曾敏來了精神。&ldo;不可能！上次我們不看過嗎？&rdo;

&ldo;是啊，上次咱們一起去都看過，可這次人家就是不讓看。然後還通知國安局了，後來陳軍跟我說，馬士平的檔案屬於涉密檔案，還勸我沒事別去沾這些。&rdo;

&ldo;不讓查那是針對別人的，我們科技情報局應該有這個權利看。&rdo;曾敏想了想，又問：&ldo;你說的陳軍就是上次你讓我打電話去試探的那個陳軍？&rdo;

&ldo;對，國安局的。&rdo;

曾敏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ldo;你覺得上次他透過了測試？&rdo;

&ldo;應該是吧，&rdo;林天陽驚愕地看著曾敏，&ldo;難道不算？如果他和李芬妮是一夥的，應該警告她停止行動吧。&rdo;

&ldo;有沒可能，他故意沒警告李芬妮？&rdo;

林天陽瞪圓了眼睛，這個猜測太懸了。如果陳軍獲知曾敏已經注意李芬妮，但卻故意不通知李芬妮，不管她當時已經處於危險的境地。這算什麼？一種可能是陳軍極為狡猾，嗅出曾敏的要求實際是在測試他，看他會不會去警告李芬妮，於是他沒有警告李芬妮，讓她繼續行動，以捨車保帥。但這樣很危險，因為李芬妮一旦被捕，很可能會供出他來。第二種可能是陳軍更為狡猾，連第一種可能性的利害計算都考慮到了，並且他算定李芬妮暫時不會被捕，因此他也就放心讓李芬妮去取回竊聽器。這種膽識，這種智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看著林天陽的表情，曾敏動了動身子說：&ldo;我們這是探討，就和在學校時的沙盤推演一樣。你別太緊張。&rdo;

&ldo;這麼想總得有點什麼依據吧？&rdo;

&ldo;依據就是你的李芬妮出國了，幾乎是到上海之後就跑了。&rdo;

&ldo;我再次提醒你，不是我的李芬妮，我是受害者。還有，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正常出國，而是跑出國？&rdo;

&ldo;感覺！我感覺她就是倉皇出逃。&rdo;

&ldo;沒根據。&rdo;

&ldo;那你說她為什麼馬上就出國了呢？&rdo;

&ldo;也許是因為她完成了使命。&rdo;

&ldo;那你為什麼就不認為，陳軍有可能是躲過了這次你設計的圈套？&rdo;曾敏緊盯著。

林天陽想了想，說：&ldo;第一，他應該算是透過了測試，這是事實。至於什麼原因咱們先不管。第二，他還對我說起過，他認識了一個網友，見過面，上海來的。這不就是我看到他們見面的那次嗎？&rdo;

曾敏皺起眉頭，凝神想了想，說：&ldo;他告訴你關於網友的見面，是不是因為猜到了我們在試探他，並且估計可能是他和李芬妮的見面被發現了，而故意擺的迷魂陣呢？&rdo;

&ldo;你為什麼這麼猜？&rdo;

&ldo;因為李芬妮這次走得太匆忙了，這不正常！&rdo;兩人的眼睛幾乎是在對視。

&ldo;你這些猜測都意味著陳軍是個有著極高天賦的間諜，馬上發現我們是在試探他，並且魔高一丈地冒險讓李芬妮繼續行動，以免引火燒身，然後再讓李芬妮逃出國去。並且，為了打消我的懷疑，故意告訴我他曾見過網友，暗示那個網友就是李芬妮。對嗎？&rdo;林天陽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ldo;對！&rdo;

&ldo;那不讓我查閱馬士平的檔案也是陳軍乾的囉？&rdo;

&ldo;正是。我從上海就一直納悶，李芬妮怎麼走得這麼匆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