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思忖了一會,笑道:“讀書便可以得封贈?”
包綬不好意思的笑道:“學生原也是異想天開。”
“不,慎文,你這是好辦法。不過需要有更詳細的條例……”石越得到包綬的提醒,實有柳暗花明之感,他笑道:“我們的確可以想辦法,讓那些獎學金名額,儘可能的分給貧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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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獎學金的名額,儘可能的分給貧家子弟?”趙頊笑著反問道。
“不錯。”石越回道:“凡五品以上官員,已有子弟在太學入學,且官員受朝廷祿養,因此可以下令,其在州縣入學之子弟,不得享受獎學金,若成績在優等者,由朝廷賜金花嘉獎;凡祖上無官,家有三頃之田以上者,若成績優等可得獎學金,若肯讓獎學金三年,朝廷封贈其先人一人七品散官;若肯讓出五年獎學金,朝廷封贈其先人二人七品散官,如此,既可獎勵孝道,淳化風俗;又可讓出名額給貧家子弟,名為助學金。為鼓勵上進,又可規定,凡成績連續兩年不能在前一半名次以內者,不得享受助學金……”
“這倒是個好主意。”趙頊一面翻閱石越的條陳,一面笑道:“虧得卿想得出來。”
石越見趙頊應允,笑道:“陛下,這卻不是臣想出來的。”
“哦?那又是誰的主意?”趙頊聽石越的語氣,便知道他要舉薦人了,笑著把條陳合上,問道。
“是包孝肅之後包綬的主意。”石越笑道,便把自己在南郊邂逅包綬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趙頊聽得連連感慨,讚道:“崔氏撫養包綬長大,且為包家長房收養義子包永年,是使包拯家有後的功臣;而且難得又能安貧向道,恪守祖訓。這樣的女子,朕不能不獎勵!”
石越本意想推薦包綬,不料趙頊卻對崔氏大加讚賞,石越也只得隨聲應和道:“這個女子的確讓人敬佩。”
“朕要讓禮部議格,封賜她一個誥命,以獎率風俗!”趙頊右手用力的在空中揮了一下,提高了聲音說道。
石越見趙頊語氣中充滿了讚賞與肯定,連忙讚道:“陛下英明。”
趙頊又提起筆來,沾沾墨,在屏風上寫下“包綬”二字,一面笑道:“閏四月初一,在崇政殿,討論改官制,卿可準備妥當了?”
“已有草稿……”石越正要詳說,便見一個內侍走了進來,尖聲道:“啟稟陛下,樞密使吳充、參知政事呂惠卿、樞密副使王韶求見。”
趙頊疑惑的望了石越一眼,問道:“石卿,今日政事堂哪位當值?”
石越略一思忖,答道:“是參政呂惠卿。”
“參政與樞院同時求見?”趙頊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衝內侍說道:“快宣。”
石越心中也不住的敲鼓,他反反覆覆的想著熙寧八年“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卻終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君臣正在驚愕之間,吳充、呂惠卿、王韶已經走了進來,叩首行禮。石越見三人神色,在似憂似喜之間,心中更是奇怪。
呂惠卿偷眼見石越也在場,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不過立時便將眼皮垂下,將一本奏摺遞上,神色從容的說道:“陛下,交趾王乾德奉表陳訴,狀告知桂州沈起在融州強置城寨,殺交人千數。”
趙頊剛開啟奏章,聽到此言,不禁愕然,道:“朕不是已經嚴令沈起,不得擅起邊釁了嗎?”
“確有此詔。”吳充道:“不過沈起入桂之後,立即遣使入溪峒募集土丁,編為保伍,派設指揮二十員,出屯廣南……”
趙頊拍案大怒,厲聲道:“他便敢如此?視朕和朝廷為無物嗎?”
“陛下息怒,國家克河州、平瀘夷、收峒蠻,邊臣豔羨,本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吳充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