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難道還敢吃了你不成?”
寧纖碧冷笑道:“上次的事母親既然知道,應該也明白她是什麼樣的性情了,這樣人,一旦有了依仗,不知要怎麼驕縱。你放縱了她一回,便有第二回第三回,且越來越得寸進尺。”
餘氏聽出寧纖碧的意思,這根本就是不準備讓著肖姨娘,她眼中不禁添了幾絲憂慮,輕聲道:“芍藥。你怎能說這樣話……”
一語未完,就聽蔣姨媽在旁邊道:“芍藥說的沒錯,那肖姨娘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安分的,遠比不上蘭姨娘溫柔可親,何況她又是威遠侯府的遠親。細說起來,這身份比你這個商戶女還要高些,你若讓了,日後保不準什麼模樣兒呢,再貪心起來,怕就是要琢磨著寵妾滅妻的事了。”
餘氏嚇了一跳。這寵妾滅妻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她斷然道:“不會,老爺也容不得她這樣猖狂。”說完又轉向寧纖碧,卻見女兒展顏笑道:“母親放心,女兒心裡有數呢,知道該怎麼做。”
餘氏想一想,的確,這個女兒是從不用自己操心的。因又想起之前蔣經的親事。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暗暗發愁道:也不知芍藥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嫁給她表哥,唉,委實是齊家的條件太好,鎮遠侯府的嫡女啊,若說起來,就是配皇子都是配得的。何況經哥兒只是個商戶之子,若是娶了對方,雖以那家的情況,做不了什麼靠山,但總是名聲好聽,只是……那樣高的門第,怎麼就看上了經哥兒呢?
蔣姨媽也正想到這節,從感情上。她當然更喜歡寧纖碧,這是自己的外甥女兒,性情也都瞭解,這些年相處的也融洽。然而對方畢竟是鎮遠侯府的嫡女。兒子娶了她,一輩子的前程也就是光明錦繡的了,在這時候,即便是蔣姨媽,也難免存了私心,兒子總比外甥女更親近啊。
寧纖碧這會兒倒沒心思去管那個肖姨娘,反正日子長著呢。她更好奇的是蔣經的婚事,見蔣姨媽餘氏面色都沉重,便笑道:“我在門外聽姨媽和娘說,好像有誰給表哥提親,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表哥這樣的品貌,若不是百裡挑一的,我都不答應。”
蔣姨媽和餘氏詫異看了一眼,見寧纖碧臉上笑意盈盈,絲毫沒有不快和黯然之色,心裡不由更畫魂兒了,暗道莫非我們都猜錯了?芍藥對經哥兒根本沒什麼心思?雖如此想,餘氏還是叱了一句道:“胡說什麼?這種事情也是你姑娘家能打聽的?”
寧纖碧撅嘴道:“不過是私下裡,說說又如何?女兒也不算小了,平日裡有時還幫母親拿主意呢。”
蔣姨媽忍不住笑道:“芍藥這話倒沒錯兒,老實說,有時我也不敢把她當成小孩兒看待,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就衝她行事這沉穩勁兒,誰相信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啊?”
因說到這裡,便試探問道:“雖說芍藥平日裡很少出門,終究也是和那些勳貴家的女孩兒們有過幾面之緣,鎮遠侯府的四姑娘你認識嗎?”
寧纖碧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秀麗之極的面孔,她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她,這倒是配得起表哥,但凡和她在一起說過話的人,不管怎麼尖酸刻薄,就沒有說她不好的。”
蔣姨媽和餘氏看了一眼,餘氏笑道:“如何?我就說這門親事好吧?何止是好,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蔣姨媽嘆氣道:“我只是不明白,那樣高的門第人家,怎麼會看上我們經哥兒?”
寧纖碧心中也不明白,不過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先前餘氏說過,這親事是薛夫人提的。她心裡便恍然大悟,暗道是了,既然是薛夫人提的,想必就是沈千山這個混蛋,因為我讓他生了誤會,所以就變著法兒的想著釜底抽薪。鎮遠侯府的嫡女,雖然身份高貴,但是沈千山要想說動他們也不難,聽說那個侯府不過是個空架子,如今日子過得艱難著呢。
一念及此,不由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