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任由落在掌心的那片雪花,隨風飄去。故事說到這裡,我大致已經肯定了她在說自己的故事。更準確的說,她是在說自己家的故事。
“後來呢?”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著往下問,我的直覺告訴我,接下來的故事恐怕不是那麼美妙。可是好奇心還是驅使我,問出了這三個字。
“後來,接近一年的時間裡,再也沒有黃鼠狼趕接近這戶獵戶家門半步。日子久了,獵戶也就漸漸將這件事給淡忘了。一直到來年的冬天,獵戶照例拉上他的好兄弟一起進山打獵,好為過冬儲存一些肉食。”妖女說到這裡,站定了腳步,牙關咬得緊緊的。她腦海裡,浮現出當年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師家嫂子,眼瞅著天兒也不早了。俺們開始做飯吧,娃娃們都開始喊餓了!”那一年的冬天,那一處山窩窩裡,一間低矮的木屋裡。一個將用衣裳將自己裹得十分臃腫的婦人,對另外一個婦人說道!
“梅家妹子,我把土豆拿出去洗洗,晚上俺們給他們做燉肉吃。”大山裡,最容易種植的就是土。,而土豆也成為了獵戶們一日三餐最常見的菜餚,或者說是主食了。師家嫂子手裡拿了個小簸箕,簸箕裡裝了幾十個大小不一的土豆,說話間就準備推門去院子裡清洗這些食物。
“那我切肉,我家地窖裡還有些大白菜,待會我去拿來。他們兄弟兩進山一天了,估計也累得夠嗆,今天讓他們吃點好的吧。”說話的是梅獵戶的婆娘,東北的婆娘都知道心疼自己個兒的男人。大白菜雖然不貴,可是想運進山裡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婆娘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拿出一些來晚上就著五花肉給自家男人打打牙祭!
“那行!讓那倆老兒子待屋玩兒吧,咱倆忙活咱倆的。”師家嫂子掀開門口那用破棉絮做成的門簾兒,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去!東北那哈兒,有地方是管小閨女叫作老兒子或者是老姑娘的。
“砰!”
“媳婦兒快回屋,梅兄弟要殺我!”
師家嫂子前腳剛邁出去,後腳就看聽見一聲槍響,隨後就看見自己個兒的男人渾身是血的邊跑邊喊!
“啊?這是怎麼說的,這是怎麼說的?”師家嫂子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平常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當即腿一軟,就那麼蹲在牆根兒動不了了。
“嫂子別動,他不是我師大哥。”不等師家嫂子緩過勁來,打風雪裡又跑過來一個人。一邊高喊著一邊往槍管裡倒著火藥,用通條捅著槍子兒。這一下,師家嫂子徹底蒙了。來人正是剛才自家男人說想要了他命的那個梅家兄弟。
“媳婦兒趕緊開門進屋啊,傻愣著幹嘛?你想害死我是咋地?”渾身是血的師獵戶抓耳撓腮的站在媳婦兒身前來回走著,就是不自己開門進屋。
“嫂子別理他,趴下!”梅獵戶此時已經將槍子兒捅實了,端起槍來衝蹲在牆根的師家嫂子大喊一聲,就扣動了扳機。
“吱!”
“梅九兒。。。。。。”
槍聲響起,應槍倒下的卻是聽見動靜拉開房門走出來的梅家媳婦兒。女人捂著自己的胸膛,依靠在門框上緩緩向地上滑去。末了兒還伸出手去喊著自己男人的名字,想要他來扶自己一把!
而先前站在門口的那個師獵戶,則是化作一隻瘸了腿的黃鼠狼,尖叫一聲鑽進了雪窩子裡跑得無影無蹤。
“媳婦兒,媳婦兒,你這是咋了?你出來做什麼?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