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哥,我們回去吧。”
“恩。”恭敬義點點頭
他們本就已經跟黃大叔說好,所以現在他們自己回去就好,再說了,他們現在還要回去準備那些荸薺的,早早送到如意酒館交差了就好,不將那還有一部分的錢拿到手中,她始終是感覺不舒服的。恭敬義以前或許還沒那麼財迷的感覺,但是在許寶這樣的薰陶之下,沒感覺也要變成有感覺了。
剛剛走到家邊的籬笆圍牆邊,不經意之下便有幾聲爭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裡,來到這裡的時間不算很長但也不算太短不是?但是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裡面她也能夠清楚地聽出自家弟弟的聲音,況且現在她對“野種”這兩個字眼特別敏感。
在她決定護著自家弟弟左右的時候,他就不是什麼野種,也不是沒爹沒孃的孩子。
“野種!你讓開!”
“我不是野種!”
“你是個掃把星!”
“不是!你們在胡說八道!”
“剋死你娘不說,現在還剋死你爹!”
……
“在幹什麼呢?”許寶也不多想,直接貓著腰來到聲音的來源之地,倚靠在籬笆牆上,雙手環胸,說不出來的慵懶,也有著說不出來的無賴。
她就那樣淡淡地看著他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將許貝圍在中間的人,不怒自威,使得幾個人忍不住地退縮了一下。
“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許寶站直身子,環胸的手臂也放了下來,一步步地朝著許貝所在的地方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她每走一步,都會使得人心驚一下。“繼續啊!”手掌攤開,示意地揮動幾下,讓幾個人不要當她存在,繼續就好。“你們繼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當我不存在就好!”
“姐……”看到許寶的到來,本來還很是倔強的許貝一下子就衝到了她的懷抱之中,一直都沒有掉落下來的眼淚,撲朔朔地掉落下來,那樣子瞧著真叫做一個我見猶憐。
“乖啦!有姐姐在!”許寶摸了摸許貝的腦袋,很是善意地笑著說道,那一下一下的撫摸,就落在他的頭上,撫摸在他的心間。
許寶不知道許貝是怎麼走出來的,但是她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說,她家的許貝不會隨意地欺侮人,一般只會是人家先出手,這不是她的自信,而是她作為唯一的姐姐,給予的最徹底的信任。
“是這個掃把星的姐姐!”幾個人略顯警惕地圍在一起,看了許寶幾眼便將頭湊攏到一起,開始交談起來,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但是在許寶看來這根本就是外強中乾的表現。
一群死小孩!
撲哧笑了一聲,許寶就快步來到幾人的身邊,兩隻手將三個人全部都拽了過來。
說起來她已經是一個嫁做人婦人的大人,不應該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誰讓她心裡面其實住著一個大孩子呢?心裡面的這個大孩子正義感十足,又非常護短,所以沒有辦法,不計較也不行了!
況且她是一個女子!
老夫子曾經不就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們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讓我也聽聽!”許寶兩隻手逮著三個孩子竟然也一點都不累,完全遊刃有餘,三個人這樣被抓著,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掙扎,等到想起來要掙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以著一個很刁鑽的方式束縛著,根本掙扎不開來。
帶頭的一個孩子臉漲得通紅,不是因為欺負人被逮住羞怯的,實際上是因為掙扎不出給氣的。“說嘛!來一個一個地說,說的好有獎,說的不好的姐姐可是有懲罰……”
“姐姐!”許貝站在到許寶的身邊,輕輕喚了一聲。
許寶再一次看了他一眼,揚著下巴示意著臉上的灰塵。
“把臉上的髒東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