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身邊那人卻顯得格外輕狂,眼角微微上挑,臉上盡是柔媚,眼裡卻十分淡漠,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股邪魅之氣。
“杜公子。”許熙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將沈紫言擋在自己身後,杜懷瑾顯見得明白他的用心,也不多說,只點了點頭,便帶著那美貌男子離開了。許熙望著他的背影,眼裡是複雜難辨的色彩,唏噓一嘆:“杜家中流砥柱,大約也就是這位三公子了”沈紫言一愣,心裡卻起了疑,杜水雲曾經說起,她三哥是斷袖,常年包著戲子玩樂,自己那時也只當杜懷瑾是那紈絝子弟,竟不知許熙如此推崇他。
許熙看著她眼裡的困惑,微微一笑,“杜家三位公子我從小就識得,大公子寬厚,二公子深沉,都是一目瞭然的人物,唯有這三公子,這麼些年也沒看透,適才見著他步履輕盈,衣袂飄飄,似乎武功又進益了不少。”隨即又想到在閨閣女子面前提到這些有些不妥,輕咳了一聲,不著痕跡的錯開了話題,“這荷花雖然漂亮,運送淤泥卻極費工夫”二人之間原本生疏的氣氛不復存在,竟然一見如故。
“想不到許熙也有上心的女子了。”紅衣男子勾唇一笑,一股天然的嫵媚自眼角化開,“我只當他是無心之人。”杜懷瑾輕飄飄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紅衣男子看著他,戲笑道:“你似乎不大高興?”許熙面沉如水,雙手負在身後,遠遠的眺望天際,沉聲說道:“晨風,宮裡傳來訊息,皇上身子有些不好”
西晨風心裡咯噔一跳,玩笑的神色從臉上漸漸褪去,“這樣說來,不久的將來,又是一場紛爭了。你父親是皇上的胞弟,說什麼也難以倖免了。”許熙微微頷首,“幾個皇子哪個不是蠢蠢欲動,我們福王府從來行事低調,就是為了避免這一日的到來,也不知能否置身事外。”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
西晨風唇邊泛起一絲譏諷的笑,“你大哥還不知道吧?”杜懷瑾悵然的搖頭,“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事我才略略和父親提了提。”西晨風難得的正色說道:“你大哥是世子,難道你父親真打算讓他做個富貴閒人不成?殊不知要做富貴閒人,也要先有這條命呢”杜懷瑾眉頭緊鎖,久久沒有說話。
這宮廷秘聞洩露出去就是身家性命的事情,西晨風也不欲多說,又是一笑,“你說方才那美人兒是誰?竟能入了許熙那小子的眼。”杜懷瑾淡然一笑,“是沈家的三小姐。”西晨風微微一怔,隨即大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的心上人啊”見杜懷瑾冷蕭蕭的目光飄來,笑意收斂了些,“你若是對人家無心,何至於將人家的畫掛在那裡?”
沈大太太屏退了眾人,悄悄問沈佩春:“你這些日子葵水可還有來?”沈佩春臉色微紅,但隨即又是一白,趴在圓桌上低低抽泣起來,說不出的委屈。沈大太太對這個女兒一向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十分的溺愛,聽得她哭,自己便慌了手腳,不住問:“你這是怎麼了?”
沈佩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抽抽搭搭的,卻是說不出話來。沈大太太越發著了慌,連連追問:“你個傻丫頭,倒是說啊,有什麼委屈不能和娘說的?”沈佩春就撲進大太太懷中,鼻涕眼淚蹭了她滿身,將那玫紅色遍地金的褂子揉搓得如同一塊皺巴巴的肉乾,“娘,王崢,他,他不能人道”
此語猶如一道驚雷擊中了沈大太太,一時間她心裡一片空白,怔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王崢是她千挑百選的佳婿,還不止一次的在親朋故交面前炫耀,這要是他不能人道的訊息傳了出去,自己這張老臉也就丟盡了。
五點半起床來圖書館碼字,被圖書館的空調凍得瑟瑟發抖
碼完字出去吃早飯,不知道會不會被熱死
弱弱的求粉紅
正文第六十六章除服(一)
第六十六章除服(一)
杜懷瑾面色淡淡的,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