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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題,愣了愣,一瞬間也是無話可說。

二人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沈紫言突然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問這樣沒來由的傻話。不管怎麼說,杜懷瑾現在待她好,就應該讓她有所滿足了,為什麼要傻乎乎的追問來由和去處

杜懷瑾沉默了一陣,衣襬下的手,攥住了她的手,“只是不想你後悔”聲音裡帶著幾分苦澀。沈紫言驀地轉過臉去看著他。

杜懷瑾薄薄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聲音似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在眾人眼中,我也算得上是金陵城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了,包*戲子,不務正業,什麼樣的話都有傳出來”沈紫言心中猛地一顫,原來他都是知道這些傳言的。

即便是他性情不羈,可聽到這些流言時,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吧。

果然,杜懷瑾自嘲的笑了笑,“我一開始便知道會有這樣的名聲,那時候也想到流言可畏,只是聽到那些風言風語時,還是不能心如止水。本來我也沒有多上心的女子,旁人怎麼看我,也無關緊要,只是後來遇到了你”

沈紫言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似有一層細汗冒出,一顆心也跟著高高吊起來,很想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些什麼。既有忐忑又有期盼,雖不知他會說出些什麼打破了此刻的祥和,可隱隱又期盼他會說些什麼。

杜懷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不能虧待了你。只不過自你進門,我們福王府就沒有消停的日子,先是先帝病重,然後又是大大小小的紛爭。你是我的妻子,沒享受到我帶來的一日的好處,卻被我累得擔驚受怕,我那時常常想,怎麼待你更好些。只是離開金陵城,到了南陽,過著刀光劍影的生活,我卻發現開始整日整日的想念你”他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沈紫言卻一瞬間眼眶微紅,杜懷瑾那樣驕傲的人,能有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不管怎樣,他心裡有她,已經足夠了。不管他待自己好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沈紫言都沒有別話可說。

的的確確,沈紫言這一刻,心滿意足。再也沒有多餘的話,五指緊緊合攏,反握住了杜懷瑾的手。

杜懷瑾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並未覺察到她的這一小動作。直到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感受到她細滑的手指緊緊嵌入了自己手指中,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握,再親密不過。他只是這樣想著,心裡就蕩了一蕩。

沈紫言遠遠的看著墨書捧著硃紅色雕漆匣子過來,本該迅速鬆開杜懷瑾的手,只是此刻貪戀他手心的溫暖,竟捨不得放開,眼見著杜懷瑾渾然未覺,二人寬闊的衣袖也掩去了緊緊相握的手,也若無其事的對墨書說道:“拿著匣子,跟我去大夫人的院子。”

眼前伸過一隻白皙得不見一絲瑕疵的手,沈紫言對這隻手再熟悉不過,這是杜懷瑾的手,越看越好看,竟覺得比自己的手更為柔美。“給我吧,你不用跟著了。”杜懷瑾對下人說話的口氣一向淡淡的,對墨書也是看在沈紫言的份上,柔和了幾分。

既然不要自己跟著,那就是要和小姐獨處了

墨書眼中一亮,低眉順眼的將匣子遞給了杜懷瑾,靜靜的退下了。

杜懷瑾就牽住沈紫言的手,一路向著大夫人的院子走去。果真如杜懷瑾所說,路上不少花枝,幾乎是寸步難行。沈紫言大為不解,“怎麼這條路這麼難行?”想到大夫人每日要在這條路上來來去去走上幾遭,又不是沒人來去,還是這樣荒涼,就十分不解。

杜懷瑾似乎早知道她會如此問,及時解了她的困惑,“爹曾經說過,走著崎嶇的路,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小心,否則都是平坦大道,有什麼意思。”沈紫言在感覺怪異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福王的話有幾分道理。杜懷瑜身為世子,自然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