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念頭。要抑或不要,只能由他說了算,所以即便是沈櫻生辰,他依舊不曾留下過夜。
手掌從她削瘦的肩膀劃過,在她曲線畢露的玉背來回徘徊,觸碰到她後背的舊傷,手掌也彷彿承受她沉重過往,冷眸一暗,他對她的渴望,卻更加難以自抑。
“抓住本王。”
他的嗓音低啞厚重,像是從遙遠天際傳來,傳入她的耳畔,像是沉澱了千年。
她怔了怔,環住他堅實腰際,她的眼眶充盈著一層迷離的光耀。白色裡衣被拉下肩膀,光潔的肩窩,彷彿一個深潭,吸引他去採擷靠近。
那雙迷人的黑瞳,這一瞬間宛若無盡黑夜般深邃,他放肆打量她衣不遮體的凌亂,唇邊溢位她的名字。
“崇寧——”
他掏出一件物什,在她眼下閃過一道光,帶著微涼的觸感,碰著她凝脂般的肌膚,從肩線滑下,短暫鑲嵌在她的手肘窩內。
眸光一頓,她這才湊著昏黃燭光,看清那是一隻翡翠戒指,圓潤通透,彷彿光都能從其中透出來一般。她並不驚訝,揣測著戒指的來歷,語氣異樣平靜。“今日並不是妾身的生辰。”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中所想,不過他秦昊堯,並無借花獻佛的習慣。
這枚戒子,是專程為她買來的。
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黑眸之內斂著光,他盯著那雙並無過多喜悅的眸子,“早就買了,戴著。”
“可不許碎了。”佯裝威脅,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惡意的笑,要她收緊五指,將這一枚翠玉戒指,不得不緊握在手心。
下一瞬,他猛地沉下身子,與她完整地契合,看她幾分無措卻的慌亂,替代過分的自若。
這樣的青澀生嫩,也絕不是虛假的偽裝,他對她的苛刻挑剔,像是已經走入一條不歸路。
這一夜,直到汗水浸溼了她身下的白色裡衣,他才放開她,黑眸打量著她略顯疲憊的神情,雖然並不饜足,卻也不再折磨她。
她緩緩鬆開了五指,打量著躺在手心的戒指,雖然小巧,卻是難得一見的好玉。手心的汗水,將戒指變得更溼潤朦朧,幽幽地發著綠色冷光。
察覺的到,身旁的他正在看著她,穆槿寧默默翻過身子,就在他灼熱又冷淡的目光之下,將戒子戴在食指之上,白皙纖長的手指套著那一圈水靈的翠色,更顯優雅高貴。
他一手撐著頭顱,黑髮披散在腦後,側著身子凝視她,俊美面容上男子的威嚴冷峻,卻又讓閒適愜意的他,看來更像是慵懶野獸,危險藏匿在深處。
“本王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是禁軍統領,你知道為何遲遲不曾得到皇上交付大權?兩年多的時日,也只享虛名?”
他不疾不徐開了口,彷彿提及的,是無關緊要之事。唯獨她的心裡頭,一點一滴湧入了涼意。
黑眸乍現凌然光耀,他的視線緊緊捉住她的翦水美眸,一字一句,分外冰冷。“是因為你,崇寧。”
她自然清楚,許多年前穆家便是皇上的心結,因為厭惡至極,以皇帝刻薄性情,會疏遠秦昊堯,也是人之常情。
在他意氣風發壯志凌雲的年歲,偏偏終年冷遇,志氣難成。他憎惡的,不只是她的糾纏,更是她早已成了她的擋路石。
若她當初就曾經想到這麼深,哪怕當真喜歡刻骨銘心,也會捨棄那段感情。
她淡淡微笑,眼波不閃,問的太過平靜:“既然如此,王爺為何要娶我,不怕斷了王爺的前程?”
“你以為,王室如今還能沒有本王的輔佐?”他沉默了許久,才捧起她的面容,神色一柔,格外親近。他毫無暖意的詢問,卻更令人難以忽略他眼底的諱莫如深。
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昊堯殿下,早已成為掌握生殺大權的貴胄,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