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老爺就去找過術士給她算命,可惜術士說她天生孤獨命,出嫁之後便剋夫克子,一輩子淒冷寂寞。但劉老爺不信,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送她入宮選妃,沒想過第一眼就入了皇帝的心,最後甚至填補了皇后的位置,唯獨皇帝最終沒能長命百歲,而她入宮十二年,終究也沒能給皇帝孕育一個皇子,或許是因為皇帝年紀當真大了,但如今想來,剋夫克子四個字,那個術士沒有說錯。
都說紅顏禍水。對他而言,豈不是又多了一分勝算?
不用多久,他一定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那位劉大人,就是國舅爺劉錚?皇后的兄長?”
穆瑾寧直待走入自己的皇宮,掩上門來,才問了這一句話。
“他嚇著你了?”佑爵面色平靜,臉上噙著笑意,語氣卻不以為然。以劉錚的面容而言,他生的偉岸霸道,他若是吹鬍子瞪眼,就更是威懾了。
“殿下,我認出來了,那個人。”穆槿寧看下人已經出去準備酒席,得了個空,她站在佑爵的身後,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畔低語。
佑爵聞到此處,手中端著的茶杯,不曾舉高到唇邊,他眼神一暗再暗,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是站在國舅身邊的護衛。”她在當下就認出那個人來,唯獨她決不能有一分慌亂,當下那個侍衛太過疏漏而忽略了她的存在,可她若是表露在外,引起對方的狐疑,或許引來的便是殺身之禍了。
佑爵面色一凜,他若有所思,緩緩舉高手中的茶杯,默默無言地喝了一口,直到半響之後,他才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我一直在懷疑他,沒想過真的是他。”
“殿下,原本敵人在暗處,我們就該事事小心,既然如今見了光了,也就沒什麼可怕的。”穆槿寧的雙手覆在他的肩膀,眸光一閃,低聲道。
“據我所知,他隨身跟著的兩個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劉錚本身沒有武藝,但生怕宿敵報仇,每一日出門哪怕是到皇宮,都要帶著這兩個人的。北國也有人喊這兩個護衛為‘黑白無常’,若是劉錚讓這兩個人去殺人索命,便是極為看重,勢必要成功,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
佑爵冷著臉,這一番話說出來的同時,穆槿寧也清楚,他自然聯想到了當年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槿寧,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曉,你往後或許會因為本殿的關係,經常跟劉錚撞面,切不可表露任何慌亂。”
他沉心靜氣,拉過穆槿寧的手,要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位子,囑咐一句,穆槿寧笑著點頭,聽到門外有了動靜,這才避開了方才的話題。
來了十來個宮女,每人身上都著素綠色的宮裝,手中端著一道菜餚,不用多久便將整張桌子佈置好了,熱湯熱菜,最後的宮女將酒壺呈上,為兩人斟酒。
“顧慮到你是女子,本殿怕你喝醉失態,才讓人拿來黃龍酒,若換了別的酒,不勝酒力之人可是一杯就要癱軟如泥,到時候可別撲到本殿身上來,雖然其實我心裡求之不得——”佑爵抿了一口,興致正起,連連點頭,滿臉是笑,張狂邪肆:“這酒是北國特有的黃龍酒,酒香醇美,但並不容易喝醉,北國之人遇到了節日,哪怕喝上一整夜,都不會醉的。”
“既然說了不醉不還,殿下這麼說,便是對我太客氣周到了。”
穆槿寧挽唇一笑,指腹緩緩滑過青瓷酒杯,一連喝了三杯,佑爵才覺得有些詫異,伸出手,想要壓下她手中的酒杯,眼神一沉。
“你當真不怕喝醉了?就不怕本殿對你生了邪念?”
“既然我已經身在北國,若是連殿下的為人都不信任的話,未免活的太辛苦了。”穆槿寧清楚,以佑爵的身份,若是要得到她,不費任何功夫,犯不著用灌醉她的這等下三濫法子,既然他想要器重她,當然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