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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洗淨雙手,擦拭了手中的水痕。

曹嬰很快就領著一人來了殿內,來人高大結實,約莫三十出頭,一身黑袍,一看便是武者。

來人朝著佑爵行了跪禮,佑爵看他這一個舉動,大聖王朝跟北國相比,是有所餘地的,秦王一向囂張跋扈,佑爵以為秦王的手下,也會是一個狂妄的傢伙,哪怕使者不對還不曾坐上皇位的佑爵下跪,佑爵也覺得毫無意外。

但這個人面相看來並不好說話,但卻出乎意料的循規蹈矩,知曉禮數,讓佑爵無法發難。

佑爵正站在鋪著皮毛地毯的階梯上,北國寒冷,宮內的軟榻椅子上一到冬天,就習慣鋪上暖和的皮毛墊子,以此禦寒。他側過俊臉,默默望向跪在殿堂的男人,扯唇一笑,神情平和。

“你就是秦王的手下?”

胡進點頭,直視前方,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同樣沒有任何懼怕和閃爍其詞。“太子殿下,卑職為秦王手下胡進。”

“千里迢迢來了北國,派人吩咐下去,準備上好的酒宴,怎麼著也要給你們接風洗塵啊。”佑爵側過俊臉,對著身邊的太監吩咐一句,言辭之中,沒有激烈急促,只有緩和笑談。

胡進卻是一瞬間就聽出了其中的名堂,佑爵明明是看著他一個人,問的,卻是“你們”兩個字,可見這個北國太子,並不是沒有頭腦的人。

佑爵或許在他一踏進殿堂的時候,就早已清楚,來到宮裡的是胡進一人,但秦王並不會派一個人來到遙遠北國。

在北國皇宮之外的,又是多少人馬?如今的境況,已經是兵臨城下無疑。

他宛若熱情主人,身為一國太子,他沒有咄咄逼人,更沒有劍拔弩張,彷彿在談笑風生之中,就能輕鬆化解危機。他頓了頓,眉峰微蹙,彷彿覺得好奇,話鋒一轉,笑著詢問。“不過,這回你們來了多少人?若是來太多人,可要提前半天準備,皇宮派人出宮去殺豬宰羊,免得說北國太過寒酸,招待不周。”

胡進依舊淡淡說道,他跟王氏兄弟一樣,是跟隨秦王幾年的人了,能夠得到秦王的信任,若沒有膽識,是無法成為秦王的親信。他說的婉轉含蓄,但言語之下,卻也有讓人懼怕的冷意。“人並不多,王爺吩咐,我們前來不是宣戰,沒有挑釁張揚的意思。”

佑爵陷入沉思,彷彿當真認真考慮他們來北國的目的,想了須臾,驀地一拍大腿,擊掌揚聲大笑:“喔?那你們是來做什麼?去年冬天,秦王還送我幾輛馬車的蘋果,也是這個時候,該不會派人又送蘋果來了吧。”

胡進看得清楚,人人都說佑爵太子是個風流的男人,沉迷女色,但讓國舅爺劉錚成為眾矢之的而除掉這個攝政的男人,無疑是佑爵太子的智慧,這位鄰國太子擅長的是裝瘋賣傻,今日一看也正是如此,但若換了其他並非明眼人,或許就很難看得出其中的玄機了。

若是不指出他們的目的,佑爵繼續兜圈子的話,拖延了在北國的時間,胡進回去一定也難逃其咎。

“殿下,王爺讓我來,只是要將槿妃娘娘帶回王朝。”胡進開門見山,見太監端來了座椅,是佑爵賜座給他,他這才站起身來,坐在位子上,他清楚他若是讓北國太子心有嫌隙,事情就更加麻煩,所以,他絕不會在太子面前顯得莽撞。

佑爵坐在書案之前,端起茶杯,茶蓋子一開啟,丁香的清香便侵入口鼻,他不禁莞爾,只是言語之內滿是狐疑。“槿妃?這個名字聽來好陌生,到底哪一個女人是叫槿妃來著?”

太監搖頭,彷彿也不知。

胡進不動聲色望著這一幕,不想繼續糾纏,眸光一沉,說的簡明扼要。“太子殿下,為了避免兩國之間不必要的誤會和紛爭,我們已經在半月前就知曉了槿妃娘娘的下落,如今才來,本可以不說一聲就直接帶走她,不必如此麻煩,只是王爺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