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馬威了!看來明日我也要顯些真本事出來,這姑娘才肯服我呢!一扭頭看見王教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伸手便把他推醒:“師兄,你快醒過來,咱們商量一下怎麼教這位秦姑娘啊!”
王教頭昨天跟妻子聊天聊到半夜,困得厲害,剛睡著就被老婆推醒,聞言哭笑不得:“還能怎麼教啊!侍郎家的姑娘,咱們小心點,別讓她受傷是正經!”
史娘子鬱悶死了:“你要是這般想的話,明天咱們就該被辭退了!這位秦大姑娘是正經想學武的,哎呀,我只學過拳腳,卻從沒教過誰啊,師兄你快起來,告訴我怎麼教!”
夫妻二人抱佛腳,趕緊湊到一起商量著便編教學計劃!
秦昭當然不是給史娘子下馬威,但她也不想被人隨便糊弄。她從小到大,但凡喜歡什麼,那一定就要做好,不是說非要做到第一,而是做到自己所能做的極致: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東西學得不錯,但並不是每一樣都是非常出挑的,並非她不認真,而是天分所限,許多東西並非努力就一定能超過所有人的;又有興趣所在,人生苦短,那有可能面面俱到?
所以秦昭對於自己的功課,每樣都認真學,但卻只在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上專門下功夫:當然她喜歡東西未必是她有天分的東西:
比如秦昭挺喜歡彈琴,但是音律真不是她的專長,再怎麼練水平都很一般。
而下棋方面,基本上她就是個臭棋簍子,屬於那種既沒有天分也沒有興趣的專案,可有屬於必備技能,所以她只能捏著鼻子學了。
詩詞歌賦方面也是秦昭的大弱項,或許是她天生就沒有詩人的纖細氣質,所以每每同齡的女孩子們對著一棵桃花做出各種傷春悲秋的詞句的時候,她往往卻只能抓耳撓腮地想著:“哎呀,可惜了,若這花兒嫩些可以拿回去做桃花膏!”倒不是她不通格律,實在是大部分時候她根本醞釀不起感情來作詩。
可別看秦昭在這些女孩子最容易顯本領的領域做的糟糕,卻沒人懷疑她不是個才女:在四書五經,經史子集方面,秦昭絕對可以橫掃閨秀屆!別說跟女孩子們比了,便是讓她跟同齡的男孩子比,她也是出類拔萃的。要不然秦節怎麼總是遺憾她不是男孩子呢?以秦昭的水平,去考個秀才綽綽有餘,若再下點功夫,考個舉人也未必是難事兒,可惜,她卻是個女孩子。
秦昭從來不為自己做不好詩而覺得遺憾,於她而言,這世界上有趣的東西多著呢!有個不擅長的東西不是很正常麼?對她來說,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學好,比逼著自己去學那些不擅長也不喜歡的東西強。
而顯然,武藝這方面絕對是她喜歡,且自認為一定會擅長的東西,所以她幾乎是一一種精神抖擻的姿態準備全力以赴的,自然希望老師能夠負責。
兩位老師很快調整好了心情,認真地面對了秦昭。
當然,這種認真是態度上的認真,而不是要求上的:比如王教頭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拿訓練禁軍的標準來訓練秦昭。這夫妻二人只是更認真了些,仔仔細細地觀察秦昭的特點,然後相互商量著學習計劃,最後決定了教授的重點。
拳腳方面比較簡單,現成的套路,反正有先生做對手,不至於學成花拳繡腿,而兵器方面,那王教頭雖然是個槍棒方面的教頭,卻首先教了秦昭劍法。
對於這一點秦昭其實不太理解:“王師傅是覺得女孩子拿這個不那麼粗魯麼?”
王教頭搖搖頭:“並非如此,教你這個,只是因為寶劍是你平日最可能帶在身上的兵器!”
王教頭一開口,秦昭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寶劍被人們當做兵器中的君子,許多文人出來進去經常會在腰間掛一口寶劍。只會不會耍兩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秦昭經常穿男裝出去,這種情況下在腰裡掛個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