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這要是把持不住上了癮,惦記上那些地方,能不影響讀書麼?
秦昭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下午上完馮先生的課,思來想去,忍不住跑去許先生院子裡,想看看許繼回來沒有,結果正看到他跪在院子的陰涼底下看書。
一看這架勢,秦昭便知道許繼這是因為這事兒受罰了,一時間又覺得痛快又覺得憋屈,忍不住走到許繼跟前問他:“這是怎麼了?挨罰了?因為早上起來晚了?”
許繼見到秦昭,也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指在嘴唇前比劃了一下:“噓,小聲點,爺爺正生氣呢!”
秦昭蹲到他跟前:“昨天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的?居然會睡過!無瑕哥哥也是的,竟留你這麼晚!”
許繼小聲說:“其實人家是請無瑕出去的,可我正好跟無瑕在一起便連我也一起請了,我一時好奇就跟了去。本想早點回,可大家正在興頭上,我走的太早也過於掃興了。”
秦昭心裡煩,卻也知道自己沒理由因為這個衝許繼發火,只得胡亂勸道:“快考試了,你以後還是別去那些地方的好,耽誤了前程可不是好玩的。”
許繼點頭道:“我知道的,我又不比無瑕,他雖然經常出入那些地方,也不見耽誤了功課。我等凡夫俗子,又不像他那般得美人愛重,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讀書吧!”
秦昭忍不住罵道:“你好好讀書,日後娶個美人不就行了,幹嘛非去那些地方!”這麼說著,她胸口越發堵得慌。
許繼點頭道:“你說的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我還是老實讀書吧……像連無暇那樣子,小姐們見了他跟餓狼見了肉似的,我看著頭皮都發麻。”
秦昭勉強一笑:“讓你說的,難不成無瑕哥哥整天都混在那裡不成?”
許繼撓撓頭:“整天不至於,不過十天裡總要去個三四次,他最近似乎又發了筆財,常請大家吃酒。不過他便是沒錢,那些小姐們也樂意陪他,大前天燕惜樓的兩位小姐為了爭著出他的局,打了一架,兩個美人腮也撓破了,眼睛也烏青了,衣服也扯爛了,赤條條地從樓上滾到樓下……把燕惜樓的媽媽氣個半死,直說以後飛凡是有無瑕去的局,這倆人都不許去。”
秦昭聽得目瞪口呆,這算什麼事兒啊?
許繼小聲說:“說實話啊,老天可真夠不公平的了,天分那麼好,還長了那麼一張好臉,這樣的人,也難怪那些小姐……嗷!”
秦昭扭頭一看,正看到許先生臉色鐵青地站在一旁,手裡拎著根戒尺,這會兒,老爺子顯然是真的被氣到了,拎起戒尺沒頭沒臉地朝許繼抽過去:“這些腌臢話,竟也敢在你妹妹面前提,你的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秦昭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攔許先生:“先生,您別生氣,是我問三哥的!”
許先生根本不聽:“你會問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麼?分明是這小子信口開河!十六七歲的人了,全沒有一點分寸,全沒有一點忌諱,阿昭你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可換了一般的女孩子,還不得被他給教壞了!”說著拿著竹板的尺子,衝著許繼的背上又是兩下子。
許先生下手十分的狠,此時正是夏天,許繼穿的不厚,兩戒尺從後脖子抽到後背,脖子上露出來的地方眼見著便鼓起兩道血廩子,而臉上一開始被抽到的地方已經高高地腫起來了,許繼被打的整個人都懵了,秦昭也嚇壞了,頭上臉上可不比手上,這麼個打法可不是要被打壞了,她沒法子索性伸手去攔,結果一個不小心許先生一戒尺抽到她的手背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許繼一看打到了秦昭,趕緊把她拽到一邊兒,口中喊道:“爺爺我知道錯了,你緩口氣,慢慢打我便是!仔細累壞了您的身子!”
秦昭原本手背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