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天過去,給許先生說些有趣的事兒來逗老先生開心罷了。
這期間,連瑜忙裡偷閒,又來秦府一次。
這次連瑜是白天過過來的,他專門上門探望許先生,給他帶了一幅前朝蘇東坡的字來,把老先生高興的夠嗆;又去看了馮先生,給她帶了本從舊書店裡淘來的古琴譜;看完兩位先生,便跑去看秦昭,給秦昭帶了兩串珠花,在秦昭那裡對著她匣子裡的那塊鏡子研究了半天,神秘兮兮地說過陣子有好禮物送秦昭。
連瑜說要過來,誰知道一晃就是好多天沒見人影,期間許先生的病都好了,他卻還是沒有蹤跡,知道十一月的時候,連瑜才又跑來,這次他直接就找到秦昭這裡,秦昭正練字呢,見他從包裹裡拆出個梳妝匣出來,很是詫異:“你特特地去給拿個梳妝匣子來?難道你說的禮物就是這個?”
連瑜神秘兮兮地一笑:“你開啟看看就知道了!”說著把匣子放在桌上,推到秦昭那邊。
秦昭看看那匣子,做工倒也精緻,但並沒什麼特殊的,滿腹狐疑地開啟匣子,頓時傻了。
匣子的蓋子上,鑲著一塊鏡子,滿滿地沿著蓋子邊兒鑲著,足足有一尺見方。秦昭看了半天,輕輕的把匣子又蓋上了,推回到連瑜手邊:“這太貴重了,無瑕哥哥,這個我不能要,你快拿回去吧!”
連無暇把匣子又推了回去:“特特地給你送來,你說不要,可讓我送誰去?再說這東西還真不貴!”
秦昭道:“你別哄我,如今玻璃鏡子的製造方法早已經在戰火中散失了,市面上的鏡子最晚也是一百年前的古董了……前朝一塊曾有人花一千貫買到了等人高的穿衣鏡,可現在,巴掌大一塊兒的小鏡子也要幾十兩銀子。”她說著苦笑道:“無瑕哥哥,你莫哄我,我也是上過街上的,過去的老梳妝匣,做工也不怎麼樣,可但凡只要是鑲了精緻的,就沒有低於二百兩的,你這塊鏡子,這麼大……沒有五百兩銀子絕對下不來。連哥哥,我不知道這是誰送你的,可這東西,還是留著給芳姨用,再不然,留著日後給嫂子也成。”
連瑜聽著聽著,忍不住哈哈大笑:“阿昭,你真可愛。”
秦昭怒道:“我說正經話,你在這裡扯什麼呢?”
連瑜伸手摸摸她的頭:“我說真的,懂事的小女孩兒最可愛了!不過你放心吧,這個確實很便宜,無瑕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實話實說吧,這鏡子是我找人做的。”
秦昭嚇了一跳,驚呼道:“你說什麼,你做的?”
連瑜伸出手指在嘴唇上做出“噓”的動作,小聲道:“阿昭,你說,這東西是不是很值錢?”
秦昭僵硬地點點頭:“當然值錢了!”
連瑜笑道:“我現在有辦法造出鏡子來,雖然損耗率挺高的,平板玻璃折騰了一個多月也只做出三塊一尺見方的,銀鏡反應的時候又有兩塊兒反應不均勻,就只有這塊做成了。但就算是以這個損耗率,我估摸著,這玩意一旦開始造,那絕對是隻賺不賠的買賣……所以阿昭,你說,我送你這塊鏡子,其實不算什麼的,對吧?”
秦昭看看鏡子,著鏡子比她自己那塊兒大了不少,嶄新嶄新的,看上去十分的舒服,她實在沒有勇氣說不要,可是卻想起個嚴重的問題:“無瑕哥哥,你真要做這個的生意,一定要從長計議……懷璧其罪,這東西明擺著是挖不完的金山,萬一被什麼人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連瑜瞅瞅秦昭,奇道:“呀,阿昭也懂這些?我可真是小瞧了你呢!”
秦昭氣苦道:“我怎麼就不能懂這些?因為這類事兒弄到家破人亡的人還少麼?你須得要小心啊!”
連瑜點頭道:“我會注意的。嗯,造玻璃的事兒我用的都是可靠的幾個師傅,訊息不會走漏出去。少少的買幾個小的,也不打眼,別人看到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