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啊!”
芳姐道:“我悶得慌,巧巧也悶得慌,中間隔了個廳,說句話都要讓人傳話,麻煩的很,我就乾脆讓她到這邊來,吃飯什麼的都一起擺了,省得折騰兩遭。”
連瑜扭頭衝秦昭行禮道:“阿昭,辛苦你了!”
秦昭笑道:“我沒幹嘛,白天一整天都在外頭跑,一直都是馮先生陪著芳姐的,天擦黑才回來!”
連瑜笑道:“說來還是不是忙活咱們自家的活兒?哎呦,我還得再行一次禮,辛苦阿昭了!”
連瑜見芳姐精神挺好,穆巧巧看著也好多了,心裡大大鬆了口氣,又說了會兒話,見兩人都有些累了,便讓丫鬟們服侍二人歇下,自己則跟秦昭一起走了出來。
連瑜跟秦昭走到院子外頭,小聲說:“阿昭,真是麻煩你了!”
秦昭哼了一聲:“你也知道麻煩我了?外頭的事兒呢,我早就說好要管的,且又有錢拿,沒問題;可你家裡這攤事兒算怎麼回事兒?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員,家裡亂成這樣子,傳到御史耳朵裡一參一個準兒!”
連瑜嘆氣:“我知道!”他扭頭看看秦昭:“有空沒有?有空的話,去樊樓陪我喝兩杯?”
秦昭白了他一眼:“這會兒不說我年紀不夠不能喝酒了?還是你準備你喝著我聽著?”
連瑜說完也覺得自己的主意餿極了,苦笑道:“算了算了,本想著大晚上的在你家呆的太久了不好看,這才想著出去……可是這麼晚了帶你出去,更不是回事兒,罷了罷了!”
秦昭見他精神不是很好,心裡一軟,口氣和緩了不少:“算了算了,我便捨命陪君子了,等我一下,我換了男裝跟你出去。”
兩刻鐘後,兩個人已經坐在了樊樓的一個小院子裡,連瑜心情不好,索性叫了幾個女伎又是唱又是跳,天魔亂舞地折騰了一番,大概是連瑜身上的低氣壓太明顯,女伎們硬是不敢往他跟前湊,一個一個紛紛衝秦昭拋媚眼,膽子大的那個領舞的胡姬索性端了酒杯過來給秦昭敬酒。秦昭被雷的外焦裡嫩,想到自己作為女孩子竟從來沒人提過親,也沒過啥追求者,反倒是扮作男裝總是橫掃一大片,真是苦逼至極!連瑜本來心情壓抑,見此情形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昭也是個放得開的,見舞姬衝她拋媚眼,也沒扭扭捏捏的,興致勃勃地問了舞姬的名字,又從荷包裡掏了兩個小金錁子,口中說讓那舞姬拿去玩,舞姬的眼睛都要直了,越發粘在秦昭身邊不肯走。
到底還是有正經話要說,秦昭隨便又扔了幾個銀錠子給其他伴奏的伴舞的女伎,要她們退下,這才衝連瑜道:“無瑕哥哥,你心情好點沒有?”
連瑜點點頭:“看你扮一把花錢如流水的紈絝子弟,確實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
秦昭看看他:“做個風流的紈絝子弟容易,可做個風流的高官不容易。無瑕哥哥,你家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好的,怎麼嫂子把巧巧給賣了?”
連瑜嘆了口氣:“好什麼好?早就看著不順眼了,今天不賣明天也得賣……是我疏忽了,竟沒有意識到,她是沒把妾當人看的。”
秦昭看看連瑜:“大家閨秀,基本上都是這樣子,你居然才知道麼?這不是你自己選的麼?”
連瑜這會兒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暈乎乎地說:“我哪裡知道她這麼傻啊?我當初跟她家定親,看上的不就是個賢惠知禮的名聲麼?我不就是不想娶那些不拿人當人看的高門貴女麼……結果往低裡找,還是這樣兒……”
秦昭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你真的以為,這天底下有賢惠大度到完全不在意丈夫納妾的女人麼?”
連瑜搖搖頭:“沒有,我還真沒那麼想過。所以我這應該算是交易吧!我降低標準,去接納一個原本沒機會成為我妻子的女人,相應的,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