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在低聲的咒罵:“我呸,誰稀罕了!莫憶兒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做這個世界的主公。”
阿麼喀怒氣更勝,若不是巫師慕容身體虛弱至此,他真相拉著他好好教訓一番。他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棚子,而是往附近的林子而去,身旁跟隨的族人被他譴走,一個人踏著青青草地慢行著。
天氣逐漸的暖了,野花遍地,散發著陣陣想起。偶爾有幾隻小動物從遠處經過,發出輕微的聲響,阿麼喀不得不承認,淌崖部落內的領地是一處十分富饒的好地方,他段時間到過許多地方,可最為富饒的就是淌崖部落的領地了。他想,若是這裡成為了自己管轄內的領地該有多好。
人都是有私心和野心的,他也想佔有更多的領地,被更多的人景仰,尊敬和臣服。大山部落的領地其實也很富饒,但因靠近人臉山,導致領地內越加的不安全起來。隨著他參透人臉山底隧道和各地之間的關聯後,他越發的感覺世界的奇妙之處。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他在一棵古樹下停住,背部靠在粗壯的樹幹上面,渾身上下略顯慵懶。這是在人前從未有過的狀態,他嚴於律己,從來不想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給其他人看。
而現在,身邊沒有任何人,他全身心的放鬆起來。口中吹起一串響亮的口哨,很快,遠處就極速奔來一匹渾身白色的狼。
白狼在他的面前如同一隻大狗一般乖順,伏在他的腳邊,任由他輕輕撫著它的狼毛。
“你以後要小心一些阿弟,他很危險。你從小陪伴著我長大,我不希望你也變成小狼那樣,唉!”阿麼喀嘆息一聲,白狼和棕狼是一窩所生,是人臉山上一匹狼與山下狼所生,有著比普通狼更加厲害的本能。這麼多年他東奔西走都帶著它,與它有著非同一般的情感。棕狼雖然成了巫師慕容的坐騎,但也從小就識得它,不會得知它死了還無動於衷。心底隱隱有些接受不了棕狼死了還被巫師慕容利用,所以,阿麼喀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白狼受到巫師慕容的荼毒。
白狼唔噎幾聲,用來回應阿麼喀。比起棕狼,白狼更加有靈性。
阿麼喀又拍拍它碩大的腦袋,眼中滿是愛憐。“你知道就好,唉!你還記得莫憶兒嗎?她現在是我的敵人,怕是恨極了我!她曾經救過你,如果有一日你需要和她敵對,你會怎麼做?”
白狼英武的狼臉上閃過一許糾結,他也不懂該怎麼做。
阿麼喀竟和普通人一樣絮絮叨叨好半晌,若是他的隨從聽到,一定會驚掉下巴。作為外部落的首領,阿麼喀的形象從來都是高大,偉岸的。這麼接地氣的行為,實在不附和他的身份。
五日之後,巫師慕容經過自己體內各種蟲子的努力,他的身體終於恢復了。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完全好的狀態,而是讓族人攙扶著,距離遠遠的盯著祭臺看。
祭臺又有許久沒有人打掃了,上面滿是塵埃,許久之前巫師萍姨所畫的怪異圖案已經模糊。上面有凌亂的葉子,花瓣散亂,不知是何時的風把它們送上的祭臺。
其實,這處外邊看來也沒多大的奇特之處,不過是一些石頭累極成的高臺。但多年以來,原始人類一直信奉這裡是最接近神靈的地方,所以,看向這塊祭臺的時候,心情是微妙的,以至於這普普通通的高臺看起來也充滿了神秘。
此刻,巫師慕容看這塊祭臺並非神秘,而是恐怖。
他是穿越而來,自然信奉神靈。所以,他越加的忌憚。他生怕自己在這裡主持祭拜神靈的時候,出現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在遇到莫憶兒之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遇到莫憶兒之後,幾次被她的話蠱惑,導致他生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遭受報應。
身後傳來簌簌的腳步聲,一回頭,便見一個女子正笑意吟吟的看著他,輕啟紅唇:“巫師慕容,你是打算祭拜神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