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敢說高貴的,能有幾人?
就算你家產萬貫,焉能說高貴兩字?這少年,到底是誰。
“好。”就為了他那句高高貴貴的做人,李瑞霖決定,和自己的生命堵了。
出了城,戒色嫌坐在馬車裡有些無聊,雖然是冬天,可他骨子裡是個好動好熱鬧的人,所以忍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
“影一到哪裡了?”戒色伸出頭,看著四處都是光禿禿村,那些村木參天,聳立在面前,戒色又想,若是放在現代,還能賣不少錢。
“剛出城,到下一個城怕是有些距離的,而且此處已不在皇城的管轄範圍之內,不像前面那麼安全。不過少爺放心,您儘管安穩著睡覺,順便做個好夢,等您一覺醒來,天還是藍的。”影一騎馬在車窗旁,冬日的太陽灑在他的身上,戒色有一種儒家有兒初成長的錯覺。
“可是我喜歡看被血染紅的天。”戒色嘟著嘴兒,顯然不滿意影一不自己說成了米蟲,雖然他覺得做米蟲也是需要本事的。
影一覺得自己腦子抽了,一時興血來潮和戒色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他的話給堵住了。
“少爺,您的夢還沒醒。”被血染紅的天?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影一笨蛋,太陽下山的時候,夕陽下的晚霞一片赤紅,那不正是被血染紅的天嗎?“戒色搖頭。這些人真是的,都把自己想成什麼人了?他有那麼狠心嗎?
“少……少爺。”影一的語氣突然加重了,他右手握緊了自己的劍,原本和戒色說笑的眼神銳利了起來。”您在馬車裡繼續看會兒書。”
“好,我讓你當一回主子。”戒色乖乖配合。
林卓和越離也警備了起來,他們的武功雖然不如影一,可是作為內衛,有著不輸於影一的直覺。兩人已經撥出了劍,劍摩擦劍鞘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林子格外響亮。因此,坐在裡面的人也聽見了。
“怎麼了?“李瑞霖趕忙放下書,不安的問戒色。
才短短一晚,竟然已經習慣的唯眼前的少年馬首是瞻。似乎只要有他在,就會很安全。
“影一讓我們坐在馬車裡看戲,其實我很想去外面看看山賊,這大年初二的,山賊難道不過年嗎?”戒色眨著眼睛,很單純的問。
“山賊?”李瑞霖猶豫了一會兒,接著非常果斷道,“不可能。這裡雖然不在皇城的管轄範圍之內,可是終究到皇城的距離不遠,算得上天子腳下,怎麼會有山賊?“身上一陣陰冷,李瑞霖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臉色,漸漸白了。那種感覺如此熟悉,熟悉到一碰上,心就會痛。
“前面的朋友清留步。”一樣人從後面追了上來,他們穿的是衙門的僕役服,這麼說,是公差?
影一示意馬伕停下馬車,自己拉緊馬僵桃眼看著由遠漸進的人。
“在下是前方縣城的捕快,想清問幾位,昨日可是見過一個名叫李瑞霖的人?”捕快開口,相當客氣的語氣。
“正是。”影一不知對方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回答的相當簡答。
“那幾位昨晚可是留宿在那李瑞霖的家?”
“廢話。”影一覺得,這捕快才是真正的腦抽,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那幾位今早離開之後,李瑞霖可是在家裡?“捕快又問,語氣緊了些。
影一心房閃過警備:“不錯。”他料想到這些人是衝著李瑞霖來的,可是不知他們想幹什麼,不過就著那捕快的語氣,影一是相當不快的,所以選擇了撒謊,那李瑞霖分明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哪有留在家裡?
“幾位跟那李瑞霖是什麼關係?”
影一的不快升華了。”這是私事,與你無關。”
捕快聽出影一的態度了,趕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