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的主人微微的彎下腰來,隨之撿起那一隻簫來,翠綠為本色的簫上面沾著一些紅色,帶著一股腥甜味,同時上面也帶著一點塵。
棠玩弄著手中的東西,那對幽紫的眼眸帶著幾分趣味的看著嚴颯,其中帶著惡劣的笑意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安好?”
嚴颯捂著胸口的傷口,目光冷冽的看著棠,其中帶著被侵犯之後的怒意和殺意。
棠無意看見嚴颯腰間上的東西不由一愣,隨之一種奇怪的感覺蔓延開來。
剛剛被棠往胸口處捅了個透心涼的嚴颯並不好受,看見棠的視線,不由明瞭。
從一開始嚴颯便感覺和棠有某種感應,更是一種敵對的關係,即使之前對於棠有奇怪的感覺,可是嚴颯對她下手也沒有半點猶豫。
此刻被棠捅了一劍,嚴颯卻笑了。
那張冷俊少有表情的臉頰之上,卻帶著清淡的笑意。
“可惜,你輸了。”嚴颯裂開嘴來,鮮血從他的口腔之中飛湧而出,但是他最近邊的笑意卻沒有改變。
嚴颯將腰間上的玉佩摘下,然後與脖子上的玉佩放在一起,當兩個玉佩相碰的時候,發出一道詭異的光芒來。
不詳的預感一次子衝刺著大腦皮層,棠迅速的衝過去,想要阻止嚴颯,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的指尖觸碰到他修長的指骨,還有撫摸到那圓潤的玉佩。
一陣酥麻難以抗拒的感覺席捲全身,一遍一遍刺激著大腦,衝開大腦之中無形的枷鎖。
從一開始在這個世界,棠和嚴颯的任務就是搶奪這兩塊玉佩。
可是對於棠來說,她感應其他的東西比感應任務要敏感的多,而嚴颯更能夠憑藉感覺完成任務。
報了之前的一筆賬,還沒做完要做的事情,卻迎來這樣的場面了。
報復什麼的,一切都成為空話。
當那詭異的光消失的時候,嚴颯和棠不由對視,而這份對視卻夾含太多複雜的感情。
她們的記憶,全部都回來了。
瑪倍颯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的心情好,贏是贏了,卻沒有半分喜悅的感覺。
“恭喜你成為瑪家繼承人。”瑪蠟棠看著瑪倍颯平靜的說道。
她低下眼眸,濃密修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神情,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麼。
“。。。。。。。”瑪倍颯珉著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胸口上的傷口卻也消失不見了。
贏了,卻也無法改變什麼。
瑪蠟棠看了一眼瑪倍颯,便轉身離開。如果他們幼時沒有相識的話,那麼瑪倍颯對瑪蠟棠絕對不會手軟。
這就是確確實實的證明,就好比當時的嚴颯和棠。
忘記了記憶的瑪倍颯,對瑪蠟棠也沒有多麼留情,反而是一開始便佔據優勢的瑪蠟棠處處留情。
“我們一起回去吧。”瑪倍颯開口說道,他習慣的想要推一下鼻樑之上的眼鏡,想要掩蓋此時自己的情緒,卻落空了,他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沒帶眼鏡。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私事。”瑪蠟棠不在意的對瑪倍颯說道。
她一個被人用特殊方法滿血復活的人,正打算執行她的雄心報復的時候,卻被告知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的事情。
現在瑪蠟棠一點好心情都沒有,如果她去把紀煬東辰拉下皇位來,那麼她就應該為紀國的百姓們選著一個好的繼承人。
而紀煬東辰雖然對她並不好,可是卻也是一個為老百姓的好聖上。
想到之前洛漫天幫自己換血,自己欠的人情,瑪蠟棠不由轉過身走到了瑪倍颯面前說道:“你空間戒指帶了吧,我要一顆解毒丸。”
瑪倍颯臉色依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