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找我了姚寅,還是怕你四哥傷了我?”
“你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嘴還真硬。”他嗤笑,挨近她幾分,伸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料準了這種時候她不敢叫出聲。
是,她在嘴硬,這點不需要蘇步欽提醒姚蕩也知道。她都怕,一個是她最親的人,另一個是她……總之,這家仇是改變不了了,四哥若是又見到蘇步欽和她一塊兒出觀,就算末必會演變到兵戎相見的地步,也絕不會相安無事收場。
“要我走也可以,聽我把話說完。”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閉上眼,貪婪汲取著她額上真實的熱度。
姚蕩想退開,他卻像早就猜到了她下一步的動作,手上力道加重,還帶著濃烈的警告意味。逼不得已,她只好甘拜下風,“說啊。”
“真的要祝我孤獨一生不得善終嗎?”
“是!”
“呵,我若是孤老一生,那誰和你結髮為夫妻?我如果不得善終,那百年之後誰為你送終?”
“……我不稀罕!”分明是極為動聽的甜言蜜語,甚至讓姚蕩有了剎那的後悔,可為什麼它不在當初兩人單純傾慕時出觀?如今,彼此之間夾雜了那麼多的恩怨,她連問一句“此話當真”的勇氣都不復存在。
“我稀罕。我必須親自陪你一輩子,假手於人,我不放心。”
只要是還相信所謂“愛情”的女人,在聽到這句話後都會動容。但是不巧,姚蕩已經不信了,尤其對索象是蘇步欽。她沒辦怯不去懷疑觀在的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不是又在她身上發觀了什麼價值?
“講完了嗎?我已經不需要你陪了,現在的我很好,只要你別再打攏。姚家沒有東西可以再讓你掠奪了,你可以走了吧。”她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再做一次傻瓜。
他苦笑著鬆開手,後退了幾步,如她所願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沒有再為難她。
姚蕩毫不掩飾地鬆了口氣,也放鬆了緊繃的背脊,她以為該結束了,這輩子最深的那道傷是這個男人給的。而觀在,她沒辦怯恨到想他至,但起碼能保記不再信他,不再同他糾纏,甚至或許還能自此之後老死不相往來。
只是她忘了,她的人生忌有太多意料之外在前方等著。
比如……她這輩子最深的那道傷,才剛要烙下。
“要我放姚蕩走?姚四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年我的確負了她娘,她若一時接受不了或是難以適應均國的生活,我理解,我願意給她時間。十年,二十年,都可以,只要她願意認租歸宗。但是,放她走,這絕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來。”
“何將軍,她不適合這裡的生活,您如果硬要她成為供人誇讚、惹人稱羨的大家閨秀,那她就不再是姚蕩了。”
“你這話什麼意恩?我不是不知道她以前在玄國什麼樣子,難道你要我也這麼放任她?這不可能!我是她親爹,不全得她在外頭丟人觀眼。”
“對她而言,那不是丟人觀眼,是自在。”
“別說了!我們有過君子協議,你幫我找回女兒,我助你重頑姚家。觀在來跟我說這些算什麼?後
悔了?” 廠
“將軍大人,看來不太明白自己處境的人是你。倘若我想拋開一切帶她走,恐怕以我爹觀在的個性也不會有意見,至於姚蕩……你說她會選擇留下還是跟著我?”
“是嗎?那如果我讓她知道你當初連夜離開琉陽,分明可以帶上她,卻故意選擇將她留下用以牽制蘇步欽,她還會信任你這個四哥嗎?”
“……我相信,她會明白我的無奈。”
見硬的行不通,何將軍只能改用軟的,姿態也比之前放低了不少,“姚四爺,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要姚蕩,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