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卻永不可能的心情也曾讓他徹夜難眠,只是這次,一切來的沒有預兆,他曾經以為厭惡會替代那些心動,但是,顯然,在今天眼睜睜地看著他無聲無息地趴在那裡的時侯,他更多的是一種心疼和手足無措,是他造成了那個現場。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急切地要追上他的車,要讓他停車下來,潛意識裡,莫非,他想抹殺掉什麼?可他確實從來不曾想過抹殺掉他的生命。
思緒凌亂,他不由得站起了身,走下了樓,開上了車,坐在駕駛座,發生的一切便迅速重現,彷彿那輛車又出現在他的旁邊,依稀閃過一下那男孩的側臉。
此刻,醫院的ICU病房的玻璃窗前,趙可頌直直地盯著病床上鍊接了一系列儀器的安予禾,聲音不自覺地從他的口腔發了出來:“既然已經毀掉了照片,為什麼不停車?”
№0 ☆☆☆暗夜行路於2009…10…19 09:15:59留言☆☆☆
第十四章
程世忽然發現一個宿命,他曾經動情的三個人都不會跟他有過多的交集,無論是起初的小熊,不可能的小牧,還是現在的安予禾。如果說小熊和小牧是因為客觀因素導致不能繼續的話,那麼安予禾將是他更不可能的繼續,他可以不在乎一個人的過去,但這過去反應出來的東西,他不得不在意。簡單地說,不管他多麼喜歡一個人,也總有些東西不能突破。
他無法想象,和趙可頌那樣的人,甚至和馮至翔有那樣交集的人,能會和他有什麼發展的可能。
他不是鄙視他,他是無力也不想去抓住這萌芽的情感,他寧可把他漸漸消化,讓他消失。
安予禾的訊息,幾乎都是從胡森那裡聽說的,他起初的幾天在忙一批貨物,很少在‘總部’出現,而據胡森所說,趙可頌似乎在全力以赴地處理著馮至翔的事情,偶爾提到那個小子已經醒了,趙可頌經常去看他,胡森似乎在確認著自己的判斷,對程世說:“你看,趙可頌幾乎天天去醫院,他還真難得,對著這麼個人,還這麼上心。”
在不久後的一天,胡森忽然打電話來說:“馮至翔走了。”
“走?”程世對這個走字比較感到奇怪,未免是太溫和的字眼。
“據說是自己提出調動。這下我們還真省心了。但是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怎麼說?”
“我見過趙可頌去找他,偶然的情況下。”
“趙可頌不是說他可以處理?看來他真的做到了!”
“沒準兒又和他那個小情兒達成了什麼協議吧,他在醫院把他照顧得那麼好。”胡森乾笑了兩聲“我見過。”
程世沒出聲,他可笑不出來。
幾個亂七八糟的人,讓他們去吧。
趙可頌站在安予禾的病床前,安予禾醒著,眼神暗淡著看著某個角落,趙可頌在他視線的另一個方向站著,他注視著虛弱的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比上一次被揍的親媽都認不出的樣子好了很多,但是貌似沒有更沒有生氣。
“你刪了照片,就解決問題了?”他輕描淡寫地問。
他沒有得到回應。
“禾仔,你太傻了,其實你做什麼都沒有用的知道麼?我可以一張照片都不拍;但是馮至翔那個老王八經過這一次絕對不敢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你信不信?嗯?”
安予禾的目光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跟我好好在一起,就這麼難麼?”趙可頌卻並不生氣,大概是什麼事已經塵埃落定,他毫不擔心。
安予禾閉上眼睛,輕輕歪著頭,好像正在慢慢睡去。
“搞成這樣,值得麼?”趙可頌坐在床邊,手伸進被子裡,試圖撫摸他,他立刻感到安予禾的肌肉繃緊了,並抗拒地用手拿開他的。趙可頌終於說“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