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邊接電話邊走出了咖啡廳,他問:“準備怎麼對付他?”他指的當然是那個領導,丁大偉一旦走投有路,那必然會將以前的不爽都翻倍找吧回來。
胡森說:“就是要跟你說這事兒,過來開會。”
程世發動了車子,向約好的地點開過去。
途徑自己家門口的時侯,猛然看見車站上孤零零地坐著一個人,靠著車站上的廣告窗,閉著眼睛。路上經過的車的燈光不時照過他,他似乎真的睡著了。
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能讓程世多想一下,白天剛下過雨,這個時侯,不是太暖和,他在那裡單薄地坐著,讓程世心底有稍稍的把他從咖啡廳裡趕出去的內疚。
車子還是很快地開了過去,程世告訴自己,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人多考慮什麼。
很快到了地方,老遠看到了趙可頌剛剛停好車,他走過來的時侯看見了程世,索性站在那裡等他,程世停好車走了下去,趙可頌微微笑著衝他擺手,程世隨便揚了一下嘴角算是回應他。
走近了,才發現趙可頌跟剛被從床上抓起來一樣,穿的亂七八糟的。
程世揶揄他“老趙,你不是辦事兒辦一半被抓來的吧?”
趙可頌瞅瞅自己,哈哈笑“可不是麼,淨來這急茬兒!”
兩人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趙可頌笑得開心,實際上心裡卻燒著熊熊烈火,他出去沒多久,就後悔了,衝回屋裡,發現安予禾果然不見了,他幾乎可以說是逃跑,連包都沒帶,手機卻帶走了,打他的手機,一律是通的,但是沒有人接,發簡訊,溫情,威脅,都沒有回應。來這裡之前,都一直在找他,健身房也去了,他家也去了。他知道這次找到他,他做的有些過份,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一想到安予禾永遠的拒絕,他就抓狂;每次在他身體上發洩,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釋放,和對安予禾不知好歹的懲罰,或者說,他也享受自己暴虐的快樂,看著安予禾在自己身體下,倆個人合為一體的狀態中痛苦的呻吟,他就很興奮。
當然,要征服一個人,他還有自己的手段,他知道安予禾需要什麼。如果把他的念想都斷了,他也就沒法不接受他了吧?
一股冷風,把安予禾吹醒了,他身體在瑟瑟發抖,肩膀上的灼痛在叫囂,身體上的痠痛也一股股地襲來,他想站起來,可是腿是軟的,他只能靠著。
他覺得自己沒用,自己的軟弱和不聰明,總是讓歷史重演。
7年前,他瑟縮在家鄉的穀物垛上,現在,他瑟縮在城市的街頭。
他有點絕望,看著除了為趙可頌的瘋狂叫囂過,再沒有別的動靜的手機,炙熱的眼淚流了下來。那個在冬天的寒冷裡,送給他溫暖,給了他一個家的大哥,也不再給他那樣的生活了。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幾乎是下意識地接了起來,聽到裡面的聲音,安予禾無法控制自己哽咽的聲音“大哥。。。。。。”
在瀕臨絕望的時侯,他見到了曙光。
馮至翔現在在他家,安予禾請求他換個地方,馮至翔從他的語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找到了一個離他家不遠的賓館,告訴安予禾到那裡見面;安予禾告訴他,自己沒有錢了,馮至翔讓他打車過去,他接他。
也許是馮至翔的回應給了他力量,安予禾從打車到賓館精神都很好,遠遠看到馮至翔等在那裡,看到車子停下,跟司機結了帳,安予禾慢慢走下車去,看著馮至翔,鼻子漲得難受。
馮至翔問:“出了什麼事了?”
安予禾有滿腔的話,很多委屈,但是他卻說出了最輕描淡寫的四個字“上去再說。”
馮至翔點了點頭,轉身往裡面走,賓館很小,是那種不登記給錢就能住的,馮至翔四處看了看,然後就進了簡易的電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