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把她陷在牢裡?
穀雨未涉嫌詐騙的事,是正谷正谷繼承謎案中最重的一環。從開始的重磅新聞至今日,原來是個騙局。
法院還沒有判,輿論卻已是先聲奪人,讓她從心底裡生出厭惡與反感。
為什麼要對別人的事這麼津津樂道?正谷好與壞,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熱鬧的是外界的人,當事人很沉默。谷維天、穀雨未皆拒絕接受採訪,彷彿開水之中始終都是零度的冰,看起來,蕭條之極。
從她被取保候審那天起,鹿鳴就給她請了位律師,來來往往,為案子很是費心。
毒藥和解藥,到底哪一味,是什麼作用?
孫律師的問話也是集中在遺囑之上。穀雨未把所有她知道的,都講了一遍。
每一個問題,孫律師都要問一問。說到行使遺囑,孫律師也有些不解,“谷小姐,您剛才說,您並不想行使遺囑,那後來,又是怎麼想的呢?”
穀雨未不語,鹿鳴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這事兒不用問了,是我讓她行使的。”
孫律師訕訕。
三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有人按門鈴,穀雨未受了震動,要彈起來,鹿鳴按了按她的手,起身去開門。
門口的對話寥寥,聽不很清楚。然後就沒了聲音,鹿鳴卻一直過了十幾分鍾才重新回到屋裡。
“什麼事?”
“沒什麼,一個送快遞的,走錯了門。”他神色漠然,“孫律師,你繼續。”後面的話,他卻再也沒有參與。
孫律師問了話後,又說:“谷小姐,由於這件事比較詭異,如果您願意,我們想為您申請一次DNA鑑定。就是化驗一下您與谷維天之間是否存在血緣關係。”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鹿鳴,他手託著下巴,表情漠然。
“會有用嗎?”
孫律師謹慎地說:“如果你們之間存在血緣關係,那麼,詐騙案自是不能成立。最多隻能算民事糾紛。”
穀雨未遲疑了下,“谷維天會同意嗎?”
“涉及刑事案件,我們可以去申請,應該能得到同意。”
穀雨未又看了下鹿鳴,鹿鳴的眼角動了動,“孫律師,麻煩你去安排。”
孫律師走後,穀雨未不動,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口,“鹿鳴,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安排的這一切?”
“你指什麼?”
“遺囑。”
“不是。”他看著她的眼睛,語氣肯定。
“可警察問我,為什麼沒有懷疑,那份遺囑的真假。”
“我也沒有懷疑過。”
她呆呆地看著他,“我不信。”
他把她的手夾在手心中,“你想怎麼樣相信?”
她又看了他一會兒,“除非你死。”
他一動不動,“真的嗎?”
“是。除非你死,否則,我不相信。”
“好,”他說得很認真,“你想我怎麼死呢?”
她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把她擁在懷裡,“好了,別想了。嗯?”
“鹿鳴,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
“我沒有騙你。我也不知道,遺囑是假的。”
“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這是真的。”
她的頭挨在他的胸口,氣若游絲,“鹿鳴,你就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你的這些折磨。”
他的手停住了。
“我求你,你就放過我吧。”
他把她從懷裡推開,看著她的臉,“不可能。”
她看著他,他捧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