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他開車把她送回,非但送到樓下,還一直送到客廳。
“有咖啡嗎?”他坐在沙發上。
“沒有,喝光了。”
“茶呢?”
她拿出一個茶葉盒,“自己衝。”
他開啟,嗅了嗅,“還有嗎?”
她指了指櫃子,“都在那裡,自己拿。”
他腳步輕快地走到櫃子前,左翻右揀,把茶葉盒全都拿了出來。
“就這些?”
她皺眉,“還不夠嗎?”
“到底有沒有了。”
“沒有。”
他抱著那些大盒小盒,走到陽臺,一拉窗子,全撒了出去。
“你幹什麼?”
“不好喝的茶,不如不喝。”
“那是我的茶。”
“不喝也罷。”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明天早上我在樓下等你,去做化驗。”
她不理,他便真的走了。
DNA化驗也很簡單,只是抽一管血。她並沒有遇到谷維天,她也沒有問。遇不到是好事情,她踏入這場糾紛,以遇到他為始。終,應該在法庭上吧。
“一起吃法吧。”
“不,我要回去。”
“能不能不倔?”
她厭煩地說:“我只是不想動,想回去躺著。”
他看著她,“看你瘦了,要不要給你請個保姆?”
“謝謝好意。”
他沒有再說什麼,發動車子,“行,那我送你回家。”
DNA檢驗的結果並沒有等很久。
告訴她結果的是孫律師。
果然,她與谷維天之間並不存在血緣關係。
聽到這個訊息,穀雨未有十幾分鍾,眼前發黑。
真的是陰謀,陰謀。
“谷小姐,”孫律師安慰她,“如果您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我們可以再做一次。”
穀雨未目光呆滯,嘴唇幾乎要被咬出血,“孫律師,現在看,我要被判多少年?”
孫律師看了看她,謹慎地說:“谷小姐,您也不要太悲觀了。其實,您也沒有行使遺囑,不能算詐騙的。只不過,因為正谷是上市公司,因為您遺囑的訊息,讓正谷的股價有些波動,倒是有可能因此得到些處罰。”
穀雨未長呼一口氣,終究是陷阱,終究,是毒藥。
谷維天並沒有放過她。鑑定結果一出來,報紙上、網上,各種新聞渠道都報道了這件事。用“身敗名裂”這四個字來形容眼前的穀雨未,是再恰當不過。穀雨未氣息奄奄。
穀雨未得知這樣的結果,開了機。事到如今,她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她應該告訴展一鵬一個確切的說法。
電話接通,她卻無話可說。還是展一鵬打破了沉默,“如果網上說的是事實,你就不必再重複了。”
兩人又靜默了一會兒,展一鵬說:“雨未,我過兩天會回去。”
“能不回來嗎?”
“不能。”展一鵬說得很堅決,“我答應過徐老師要照顧你。你有今日,我有責任。”
穀雨未哇的哭了。
如果夏天的時候,她肯聽展一鵬的話出國,如今,不會到此地步。林瀟娜走時,如果她肯下些決心早斷,她也不會到此地步。她晚退出正谷一步,谷維春死了。而她退出了,還是遲了,她本人也無可救藥。
到了現在,她又有什麼面目來聽展一鵬說這句話?
願賭服輸,最終,卻輸無可輸。
展一鵬沒有說話,拿著話筒,聽她哭。一直到她哭的聲音小了些,展一鵬才說:“沒事兒,等判完了,咱再出來。”
穀雨未再也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