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荒郊野外的山上。
“幹!這啥米鬼地方啊?”邊咒罵著邊轉身問司機“阿被(阿伯)!XX社群在哪?”
“在山下,你前一站就要下車了啦!”
“有車子開下去嗎?”
“回來這裡的車子都要明天才會開喔,肖憐A(少年)!我看你去路上攔車子搭便車會比較快啦!”
“靠夭(哭夭)……”攔車?多見笑(丟臉)!坐過頭坐到山上已經夠蠢的了,攔車不就等於告訴其他人自己蠢?林杯才不幹!寧可用走的也不要攔車!
一陣山風吹來,儘管把薄外套穿起來了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顫。初冬入夜的山上還不算很冷,但卻叫從熱帶地方來的陳晉有點受不了。他問清楚了方向,加快腳步往山下走去。
“看啥小?幹!”比著中指對剛騎過去的機車大罵著。
乾乾幹!鄰被就是喜歡半夜在山裡面散步啦!看個屁屁蛋啊!幹嘛每個過去的人都在看?到底還多遠啊?已經走了好久了,但所見除了雜草樹木石頭,加天上的月亮和偶爾經過的汽車機車外也沒看到什麼東西,這條柏油山路簡直像是沒盡頭似的。
“累死了。”那雙腿在坐了半天的火車已經酸得要命了,然後在臺北又操了一個晚上,現在還得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山上“散步”……
“幹!都是你啦!”像個小孩子般他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地抱怨了起來。
如果不是為了找他,林杯現在一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客廳椅子上看電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走在荒山路上還不時得擔心會不會有熊啊還是什麼不明物突然跳出來……
都是你!你幹嘛什麼都不說就突然走了?如果生氣,如果不爽,你可以罵我吼我揍我,幹嘛不出聲然後偷跑?真的討厭林杯到連看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了嗎?報應!真的是報應!之前自己不是凶神惡煞地想要趕走魏巍再也不想見到他?等到他真的走了卻有想他想得要命。之前不是說討厭死魏巍嗎?等到發現自己有多喜歡魏巍時,魏巍卻可能已經討厭自己了。
從來就不希望魏巍離開,從來就沒有討厭過魏巍,這是心底的聲音,但自己卻從來沒聽見過。然後自己只會打他罵他欺負他傷害他甚至讓他掉眼淚……
還以為魏巍不會哭的,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很撐)像是一輩子也不會掉眼淚的人……什麼屁話!只要是人都會哭,只要傷心難過就會……
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連續劇裡面的壞人一樣,那樣很壞地對待魏巍,對待明明是對自己那麼重要的人。
“都是我啦!白爛!幹!”越想越是不爽,火大地用自己的左腳亂踩一通,再用右腳把左腳也亂踩一通,重複著這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像是什麼奇怪舞步的行為以抒發心中對自己的嫌惡,然後不小心踩到鞋帶差點沒摔得狗吃屎……
“耶比!”終於給林杯走到了!大老遠就看到那一棟棟高聳漂亮的電梯大廈。
魏巍果然是好野人(有錢人),住這種地方……
想到就要見到他了,心中有點緊張起來,雖然是煩惱著開場白但性情單純的他想到自己的目的地終於要到達了又忍不住興奮地加快了腳步。
於是,根本沒注意到社群道路旁施工後沒蓋上的下水道孔……
“幹%幹拎雜被翁公!(XXXX祖宗十八代)連罵人的氣勢都沒了,他用左手抹了抹嘴邊的血,剛才摔下來時不小心咬到舌頭痛得他差點沒昏去,然後現在更糟的是右手和右腳,之前那“咯嚓”的聲音應該是骨頭斷掉的聲音很痛很痛但意識卻還很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一個頗深的還有淺水的洞裡,然後知道要咒罵那天殺的沒蓋子又沒警告牌的下水道,那表示桃卡(頭殼)沒摔壞掉,但這對現在的極慘狀況來說一點幫助也沒有。
斷掉的手腳根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