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由林子深處走了出來。圖爾必攏目一瞧,馬上之人並不是皇帝,纖細小巧,顯是女子之態,心下不解。再看,馬下一人,穿著絳紫色皺紗箭袖,巴掌寬的明黃帶子束在腰間,牽著馬,竟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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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旅行要露餡
李德全退了出去;摘下帽子抹了一把汗,朝遠處張望;豐臺大營的人馬已經開拔返程,他才暗暗吐了口氣。
因御駕離京幸湯泉;皇帝便諭內閣,著每日馳奏一次;不得有誤。御帳內燃著十二支蟠龍巨燭;把夔龍束腰的御案照的通亮。皇帝盤膝端坐在織金錦緞的大毯上;提筆凝神閱著摺子,墨婉便歪坐在一邊,美滋滋的看著言情小說——西廂記。
雖然是耳熟能詳的劇情;好在溫故而知新;再讀一遍也無妨。殿內頗靜,不時能聽見帳外御林軍列隊經過的腳步聲。
一個姿勢坐的久了,便覺得乏累。墨婉索性蹭到御案邊,半趴在几案上看了起來。卻聽耳邊聲音沉靜:“坐毋箕,要端正。”
墨婉斜眺了一眼一旁的皇帝,道:“做事要專心,不要東張西望。”話畢,繼續轉過頭,歪在案几上看書。皇帝忍俊道:“倒成了我的不是?”墨婉聽了,便直起身來,壞笑的看著皇帝,挑眉道:“那我聽你的,不趴在桌子上。”上下打量了他,頓了頓,說:“看你能不能靠的住。”皇帝還在不解,卻覺她軟軟朝自己靠了過來,纖細的腰身不盈一握,柔若無骨,髮髻上的流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在他金龍妝花紗袍上。
終是笑了出來,說:“偏你這樣沒規矩。”她倒不以為然,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書卷,道:“你說這張生多大年歲?”皇上一笑,說:“你問這做什麼?”墨婉歪頭道:“自古狀元及地,先要童試,然後是鄉試,會試,最後才是殿試。這個張生遇見崔鶯鶯的時候是去殿試吧?想一想,這童試,鄉試,會試考下來,他得多大歲數了?”
原來這科舉考試並不是每年都舉行,比如鄉試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一次,又稱為大比。由於是在秋季舉行,所以又稱為秋闈。參加鄉試的是秀才,鄉試考中後稱為舉人,第一名稱為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稱亞元。而會試在鄉試後的第二年春天在禮部舉行,所以會試又稱為禮闈,又因為在春季開考,又□闈。參加會試的都是舉人,取中後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而且會試後一般要舉行復試。最後才能進京殿試,頭一名便是狀元了。
皇帝叫墨婉說的一愣,想了想,終究大笑起來,敲著她的額頭道:“你這和腦子裡儘想些什麼?”墨婉翻身起來,正色道:“做學問要嚴謹嘛。”
皇帝看她明眸善睞,不禁伸手將她環住,笑道:“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如何臨皓魄,不見月中人。”墨婉只微微紅了臉,柔聲低語道:“蘭閨久寂寞,無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應憐長嘆人。”
墨婉:原來皇帝也看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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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雲紗遮擋著月色,穹廬般的暗空中,閃閃爍爍的星辰映襯得整個天際分外的寧靜。雖是深夜,御帳前卻不昏暗,四盞一併排的燈籠高高的挑在朱漆箍金的大杆子上,每隔十來步遠便又是一排,直將這夜色也沖淡了一樣。遠處是密密實實的林子,白日裡雖是蔥鬱一片,此時卻只剩下黑壓壓的影子。樹下偶爾發出稀稀疏疏蛐蛐的叫聲,李德全便歪在帳邊的馬紮子上出神,卻隱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