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卻忽然破涕為笑,她沒想到看上去一絲不苟的霍景榮還會逗人開心。
蘇櫻房間的門第三次被推開了。
真是狗血。
此時此刻,門口站著一大群人。
老爺子站在最前面,江建林和江夫人站在後面,江菲不在,但是容靳修似乎剛巧從門口經過。
他也只不過貌似不經意朝裡面看了一眼。
那個眼神足以冷的叫蘇櫻直打哆嗦。
隨後容靳修就消失了,估計是去了對面江菲的房間。
但是,蘇櫻房間的這一幕在三位長輩的眼睛裡面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床上的人梨花帶雨,卻淚中帶笑,而霍景榮正在給蘇櫻擦眼淚。
這一幕任憑誰看了總會叫人心裡一動,怎麼就這麼溫馨呢。
看到門口有人來,霍景榮不疾不徐的站起來:“爺爺,乾爹,乾媽,你們來了。”
霍景榮從十歲的時候被江家收養,就認了江建林和江夫人為乾爹乾媽,這些年的感情一直就跟親生兒子一樣。
“景榮,在裡面和你初一妹妹說什麼悄悄話呢,說的她又哭又笑的。”
霍景榮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自然也不會編理由,只是一帶而過:“我們談論了一些事情。”
霍景榮這個孩子自小失去父母,加上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寄人籬下,他的個性謹慎沉穩,並且多年在軍營的磨練,有一種軍人固執堅毅的個性,從來不苟言笑,他既然只是一語帶過,那就休想他再多說一個字了。
江家人對他甚為了解,所以也沒有多問。
一番問候之後,江夫人屏退了眾人。
蘇櫻心裡暗自叫苦,看來一場促膝長談又是不可避免。
“初一啊,你是我孩子,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反對容先生和菲兒交往?”
這個問題不可避免,但是蘇櫻沒想到這個問題不是先從江菲嘴裡問出來的。
蘇櫻悶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沒有容靳修的剛剛一番話,她或許會將一切告訴大家。
又或許,她會編一個理由。
只是現在,她的身上千絲萬縷,處處受著牽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夫人看她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更加了然,嘆氣:“初一,你也中意容先生,對不對?” 下一秒,蘇櫻已經被狠狠的摁在床上。
她的手臂被緊緊的抓著,蘇櫻用盡力氣掙扎,卻是徒勞。
她只能惡狠狠的瞪著他:“你這個樣子就不怕被我妹妹發現了嗎?”
容靳修清冷的裂開嘴唇,甚至湊得更近:“看來你吃醋了。窠”
“呸,老孃才不會吃你這個混蛋的醋!”
她的這種語氣容靳修有些晃神,覺得似乎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的蘇櫻就是這個樣子,一不高興就喜歡爆粗口。
當時,他甚至為了糾正她這個毛病,白紙黑色的給她立過字句,說一句粗口,就扣五百塊錢。
那時候蘇櫻還是他的貼身小助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怎麼久的像上輩子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容靳修的心情卻是好了許多,放開蘇櫻,將被子從地上拾起來,給蘇櫻蓋上。
蘇櫻當然不會乖乖就範,毫不領情的就把被子掀開。
容靳修卻再次抓住了她的手,他抓著她的手臂撐在蘇櫻的身子兩旁,冷然的說:“蘇櫻,有本事你再掀一次試試,你若是不怕冷,我現在就把你的衣服全部剝下來,扔到陽臺上去。”
蘇櫻內心深處到底還是怕他的,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