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
慕容久久心中悲憤之餘,總算稍稍安慰了幾分。
“阿秀呢?”
“屬下無能……”阿星自責羞愧的垂了垂了頭,接著道:“阿秀逃了……”
“那就好,他們人多勢眾,你何錯之有。”
慕容久久淡淡一語,雖說他們這一路他們已經隱藏蹤跡了,但以鳳無殤的神通,若一心想要找出她來,也不是難事,到底還是他們大意了。
目光很快又望向那撫琴的男子。
他倒是個信守承諾的,自那次在明璃跟百里煜華比劍輸掉,便依言在沒著過紫衣,始終是一襲黑衣,卻殊不知,黑衣才將這個男人骨子裡的狂傲與霸氣,徹底顯現了出來。
無論他此刻偽裝的多麼安靜怡然。
但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容,依舊還是掩不住他一時得逞的快意。
“鳳家主是來報當日的一劍之仇?”
慕容久久冷聲相問。
鳳無殤終於停下了手中撫琴的動作,抬起頭來,深邃好看的眉眼,細細的打量了慕容久久一眼,嗓音磁性而好聽,卻也帶著濃濃的諷刺。
“若你我只是那一劍之仇也便罷了,本家主有的是法子,讓冒犯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你是我命定的妻,所以法子就要複雜一點。”
“鐺……”
他忽然五指彈動,撥在了琴絃上,發出一聲淡淡的妙音,盪漾開來,但隨即,那好好擺在他膝上的古琴,卻忽然承受不住他灌注的內力,化作了一片木屑。
而他口中的話,也如他手中的琴一樣,聽上去慢條斯理,極是悅耳,猶如閒話家常。
但慕容久久卻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鳳無殤隱藏在這份淡然下的鋒芒,竟是如此的銳利。
“你想怎麼樣?”
慕容久久眸光一沉。
“鳳冠霞帔,遍地錦紅……那日你大婚,酒香一直從城裡飄到了城外的山坡,慕容久久,那時你心中定是十分得意吧,你說你愛百里煜華是真,要嫁他也是真,可若是,自今日之後,你死了,百里煜華會為你守得幾時?”
鳳無殤譏諷的道。
慕容久久冷笑:“他不需要為我守什麼,我也不用他為我守什麼,鳳家主,既然是你我之間的恩怨,我認栽便是,把不相干的人放了吧。”
她看了阿星一眼。
鳳無殤卻極具冷哧的一笑:“慕容久久,你是覺的本家主太好糊弄了,還是你自己太幼稚了,放了,你覺的可能嗎?”
“那你想如何?”
慕容久久忽然大怒。
鳳無殤白皙俊美的面上,淡淡一語:“先斷他一指。”
“啊……”
話才剛落,阿星一聲悶哼慘叫,手掌血淋淋的,已經被鳳無殤的人生生斬掉了一指。
“阿星!”
慕容久久大驚,一時目眥欲裂,想要走過去,卻被攬風一把攔住。
“讓開……”
攬風冷笑著不讓。
阿星片刻才從這份突如其來的痛苦中緩過勁來,他抬了抬頭,望著慕容久久,竟是笑了一下,搖頭道:“屬下不疼,主母無需擔憂。”
“若本家主記的不錯,這招可是百里煜華過去經常用的,如今用在他的人身上,也無不可,不是嗎?”鳳無殤站起身來。
漆黑墨色的衣袍,將這個俊美非凡的男子,點染的尊華雅緻,卻也鋒芒畢露。
望著那血淋淋的斷指,與阿星強作的笑臉,慕容久久只覺的心中說不出的感覺,她狠狠的回眸,瞪住了鳳無殤。
“你想如何,衝著我來便是。”
鳳無殤依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好像在欣賞她苦苦掙扎的樣子,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