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詞人不止一位蘇軾、李煜,小說家也不止曹雪芹、羅貫中,“史記”之後,也有“漢書”、“通鑑”,百花齊放,各擅勝場,若從金庸後這種文類就輒然而絕,斷送斫喪,那就不可喜亦不可嘉,只大吉利是。
對金庸而言,他那種來自深厚古文傳統底子而在他那獨特(連載體的新白話小說)時代寫出來的武俠小說,到底是一種“過去式”文體:他寫得確是好,好得“前無古人”,他寫得也確是成功,成功得“後無來者”……就像李白詩中的狂放、仙氣,蘇東坡詞裡的豪邁、豁達,確難有人能跨越一般……但我們有我們的時代,我有我的筆法也有我的看法。我寫我的小說。我武我俠,我行我文,不需要也沒意思要“繼承”任何大師的“來者”……包括金庸、古龍。
我甚至不是“後來者”,在我對時代的敏銳觸覺、我出身背景和摸索成長、傳奇經歷大成大敗、起落浮沉中,我反而是我這一代和我這一種武俠小說創作人的“披荊斬棘開山拓路獨行者”。
我曾在八九年在我小說“將軍劍法”之“闖將”後記中認為:武俠小說“要變”。但“要變”二字,在臺“萬盛”版曾一度錯印成“突變”(但其他版本則沒出錯誤)。於是,批評家就來了,大罵這“突變”心態之狂妄、自大、叛逆、破壞優良傳統無遺的種種“罪名“全來了。我後來為文澄清過,但評者照樣加之以罪,這“帽子”也不想揭下來了。可是,如今踏入九七年,我對這半死不活、死性不改、欲振乏力、固步自封,但明明是深入民心、大有可為的獨特文類深思熟慮後,已改變了看法:
……是到了要突變的時候了!
惟大死後大生。
浴火成鳳凰。
突變又如何!
突變就突變,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武俠小說創作,現在已到了必須“突變”的時候了!
歡迎大家一起來“救亡”:誰都不願意看到已洋洋自得喊出“文學已死”的“袖手旁觀者”,正沾沾自喜等著再高呼:“武俠亦亡。”
要是別人不做,那就從我做起!
稿於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二日:託入室弟子葉浩、何包旦探訪派內最可能在武俠創作上大有作為的弟子宋寂然,並轉來鄒家禮一句話:“如果我能等到溫大哥寫完他作品其中一個系列,我死也瞑目了。”聞言悲笑三聲/十五日:何、梁拜會“澳門日報”副刊主任林中英。
校於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九至二十日:離開珠海,又住澳門,別了芳芳,又見劍劍。寫於咪咪特別安排之豪華房間。紀念過去在港十三年來,獨家交予“敦煌”陳麗池盡心盡意出版我之武俠小說系列,證實了這是一盤生意、一件好事、同時也提倡了一股俠風;阿琴有變會張婷;拾逾三萬名錶物歸原主雅麗;對明明是大可贏利之生意卻誇言為理想犧牲之徒,只覺滑稽。
再校於一九九八年六月三日:小鼠首吃老鼠粉;偵破雞佬利用龍婆有關“跳井”毒計;與小靜都拜洪聖廟、天后廟;求籤均得上籤;小B求籤鬱郁;華南銀行開戶口葉又搞砸事;支票誤舛自找麻煩;石頭記又狂購水晶、紅紋玉碧璽、大衛星達萬元;與飛睇戲、拍拖、買裙;超仔夾傳真話好驚,白社會上門也;小方離港返珠,自此暫由溫劉何葉守金屋,未求憧驚樂陶陶。
第八部:走龍蛇☆★
第一章 奇夢
第二章 好勝的女人
第三章 一隻老虎跑的怪
第四章 慘叫的等待
後記:當武俠遇上鬼怪
走龍蛇 第一章 奇夢
第一回 陪她一段荒涼路
第二回 露相的真人
第三回 魔鬼的唾涎
第四回 月下飛屍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