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住旅館,住的是獨門獨院的紅磚房,有廁所廚房和圍牆,房後還有一棵老槐樹,位置在南島村附近,那一帶現在應該改叫南山社群了。
不止是巧合,我感覺或許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引導我,我看不到起因過程,更無法預料結果,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期待能有所獲。
我在山西賣貨這段時間,魚哥他們也沒閒著,之前馬大超賣我們的那艘“箭魚號”是他偷的黑船,被人搞回去了,於是豆芽仔又買了條破船加裝了臺二手柴油機,總共才花了不到五千,當然他用的是我們的活動經費。
白天,魚哥豆芽仔小萱他們三個會去千島湖客運碼頭坐雙層船上週邊兒島上轉,因為客運船路過一般的荒島不停靠,所以他們白天大概踩點記下位置後晚上會開著船上島上看。
要知道,在大移民前,這些小島都不是島,而是“山”,只有新安江上的那些小島才是真正的島。把頭跟我講的“小梅峰島” 就是這樣被發現的。
發現了什麼?
有三樣東西。
殘碑,土磚,還有銅錢。
先說殘碑,因為我眼下沒看到實物,按照他們描述的碑文大概三十多個字,好像是紀念什麼書院的碑文,土磚就是唐宋時期的普通耐火磚,關鍵是銅錢,不是一兩枚,豆芽仔跟我說是一鍋!就在發現耐火鑽北邊二十米不到的荒地上挖到的。
我馬上聯想到了“行軍鍋”,便問東西在哪裡?怎麼屋裡沒看到。
豆芽仔神秘兮兮的說跟他來。
到院子裡,他指了指倒扣著的大水缸,讓我幫忙一起挪開。
挪走大水缸,馬上看到雨布蒙著個東西,豆芽仔麻利的解開繩子,他一掀雨布,頓時,一個高半米,直徑一米,有四個耳朵的大鐵鍋出現在了眼前。
鐵鍋裡除了土,還有銅錢串子,鏽蝕很嚴重,尤其靠近鐵鍋邊兒的地方,土和錢完全長在了一起,土都成了深紅色。
“來吧峰子,咱兩抬屋裡去,研究研究,十多天前在島上挖到的。”
“你們怎麼發現的?”
“呵呵,你以為離了你就找不到寶貝了?峰子我告訴你!我現在這雙眼睛也練出來了!方圓百米內有什麼異常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叫神眼峰,我也準備起個外號叫神眼陸!”
“你拉倒吧,你能有這本事?”
我不太相信,我都不敢說有百分百把握,因為這種錢罐子或者錢鍋埋藏淺,埋藏範圍小,周圍無明顯標誌,找起來較困難,一般都用脈衝架子或者金屬探測器好點兒。
“你看你還不信!我說了是我找到的!”
“行了,抬屋裡去。”
魚哥這時也出來幫忙。
於是我們三個一人抓一隻耳朵,合力將這口重兩百多斤的鐵鍋抬進了屋。
我問魚哥這鍋裡的銅錢最晚到代哪裡,魚哥說還沒動,不清楚,他也不是太懂。
豆芽仔此時拿了個裝滿水的小噴壺,開始往鐵鍋上噴水。
“你噴個毛,直接找把改錐撬不就行了。”
“那不行!峰子是你說的,這種罐子就完整的值點錢!要是都他娘撬了就虧了,前幾天趙萱萱也想撬我就沒讓動。”
我打了個哈欠,說:“這他娘不是罐子好吧,這叫行軍鍋,你沒看前後左右各有一個耳朵嗎,過去方便綁在馬背或馬車上,如果像把頭猜的,那這鐵鍋裡的錢最晚年代應該是宣和,那樣才可能是當年起義軍路過埋的,如果看到了紹興錢建炎錢,那大機率就和方臘沒關係。”
我跑去拿來了柺子針,豆芽仔阻攔我說:“別啊峰子!你撬了就不完整了!賣不了好價錢了!咱們慢慢噴點水也能看個大概!”
我解釋說這玩意不值幾個錢,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