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漾正要鬆手,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眾人都看過去。
慄則凜跟在服務生身後進來,目光恰好落在他們手上,腳步微微一頓。
顏清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見別漾把手從黎庶手中抽回,她心一慌,下意識要起身。
陸鑒之展手摟了她腰一下,把人按回座位。
顏清給他遞眼色,明顯是讓他請慄則凜進來坐的意思,深怕別漾不給慄則凜臺階,那位又誤會了什麼轉身就走。
陸鑒之沒動,以眼神安撫顏清稍安勿躁。
慄則凜站在門口也沒動,抿平的唇角昭示他的不悅。
幾秒後,別漾邊迎向他邊說:「怎麼才來?」久候多時的語氣。
隨即自然又親暱地勾住他手,向黎庶介紹:「慄則凜,我男朋友。」
不請自來的慄則凜就這樣被女朋友一句話挽了尊。他左手微動,反握住別漾的手,右手朝黎庶伸出去。
慄屬小姓,能成為別漾男朋友的人又必定不是凡人,黎庶瞬間想到慄蕭裡,便確認了慄則凜為慄家二公子的身份。
他的目光在慄則凜手上定了半秒,遞出手與之一握,語氣如常:「之前聽她提起男朋友,還以為是拒絕追求者的藉口。」
要是再看不出來他喜歡別漾,慄則凜就白活三十年了。他鬆手,勾唇:「以前或許需要這樣的藉口,現在不用。」
之後他以水代酒敬黎庶和顏清,恭喜他們接了新的代言,別漾以酒相陪。
顏清才鬆了口氣,她悄聲對陸鑒之說:「我真怕別漾不理他。」
陸鑒之一笑:「小漾懂得分寸,這種場合,不會給慄則凜難堪。」
若他請慄則凜坐,別漾就不會動,慄則凜即便留下,心裡也是不舒服的。若所有人都不動,別漾勢必會維護慄則凜的面子,不會任由他尷尬。除非她是真的要分手,才會無所顧及。
顯然事情並沒嚴重到那一步。夏非給她的那口氣,她出了一半,冷了慄則凜那麼多天,夠了。
顏清自責道:「說到底這次都是因為我,要不是為了給我爭取走秀的機會,她不會得罪夏非。」
陸鑒之開導她:「沒有你的事,威尼斯的火災依舊會發生,慄則凜未必逃得過救夏非受傷的命運。他們這一場彆扭,早晚得鬧。」
顏清不解:「可慄則凜救人沒錯啊。」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簡單地能用對錯來區分。」陸鑒之回想別漾在威尼斯著火那天,等在火場外的焦急,和看見慄則凜扶著夏非出來時的反應:「小漾表面再無所謂,隨著對慄則凜感情的加深,女孩子在戀愛中的小情緒,她一樣都不會少。智者不入愛河,遇你難做智者,這話用在小漾和慄則凜身上,也是符合的。」
顏清琢磨了片刻,自言自語一句:「陸總好像很懂的樣子。」
她音量不高,陸鑒之還是聽見了,他低聲了笑,意有所指:「旁觀者清罷了。」
遇上自己和顏清的事,他便沒有這麼理智通透。卻在努力向外甥女學:趁喜歡在一起。
顏清支吾了下,問:「你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陸鑒之發現她眉眼之間的期盼,反應過來,解釋了句:「你先是封閉訓練,之後又在忙珠寶代言的事,我就沒打擾。」
顏清垂眸:「不打擾。」
陸鑒之點了點頭:「好。」
好什麼,當然是把約會提上日程。顏清這樣理解著,高興地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下,「乾杯。」然後不給陸鑒之阻止的機會,真的乾杯了。
陸鑒之皺眉:「酒烈,你小心醉了。」
顏清眯著眼睛笑:「沒事啊,等會你不是會送我嗎?
陸鑒之看著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