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的頭愈發低,冷笑三聲,“本宮當時是如何說的?等御駕南巡迴來,要何時了?”
藍雙立馬接上,“那娘娘的意思的是…現在?”
“當然,若是南巡迴來,時間拖得這樣長,一旦旁人知曉,這出戏便沒法唱了。”杜旭薇腦海出現一個綠衣女子,心中一緊,鬆了口,“再過一段時間罷。對了,儲秀宮裡的史氏如何了?”
藍衣眼中閃過一輪精光,心有成竹,“娘娘放心,那個藥一直讓她吃著,恐怕再過不久,儲秀宮要傳出一位瘋子了。”
杜旭薇很滿意現下的情況,逗弄著白毛鸚鵡,“不要被人發現,近日停了那藥吧。再如何也要拖到那事曝出來,她才能瘋,明白了嗎?”
“是,奴婢會吩咐下去的。”
杜旭薇還要說什麼話,遠見奶嬤嬤抱著三皇子過來,停了方才的對話,緩步過去,接過三皇子入淑意殿,享受天倫之樂。
日落西山,夕陽餘暉,照入妱悅殿窗欞,沈嘉玥還睡在榻上,她從午時睡起竟睡到酉時,還睡著,與她一同睡的傅慧姍早已轉醒,正看著宮廷賬目,不時瞧了一眼還未轉醒的沈嘉玥,暗襯這睡的也太長了。
片刻後,終是搖醒沈嘉玥,嗔怪道:“嘉玥啊,你的身子是不是?怎麼睡這樣長的時間?這都日落西山了,夜晚還睡的著嗎?”
沈嘉玥悠悠轉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知睡的長,可如何肯說,想起一語,旋即瞪了她一眼,“我能有什麼事啊。”又接道:“不是有句俗語麼?‘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我秋乏唄。”
“這話我可沒聽過,還俗語呢,我瞧著是訛人的話。照你這般說,一年到頭還有醒的時候不?一直睡在被窩裡好了。”傅慧姍狠狠回瞪了她幾眼。
沈嘉玥一個壞笑,“我正有此意。”
“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傅慧姍撲哧一笑,“小心宜瑄隨了你。”
沈嘉玥佯裝生氣別過臉,輕哼一聲,“我的女兒自然肖我。”
如花匆匆入殿,福身一禮,“娘娘,不好了,石選侍和愨小儀雙雙落水了。”
沈嘉玥和傅慧姍皆一驚,沈嘉玥倏爾起身,“什麼?有沒有救上來?”
如花方才還沒說完,接道:“幸好福淑容娘娘剛好路過,已經救上來了,送各自回了宮,只是傳來訊息說石選侍的胎…”微微搖頭,沈嘉玥見此心中一緊,卻又一鬆,她終是膈應石氏的孩子,“太醫已經過去了,淑容娘娘請娘娘過去。”
沈嘉玥一通話下去,“如花你立刻去備妃攆,慧姍你去……”
她還沒說完,傅慧姍知道她膈應石氏的孩子,便搶著說:“我去選侍那兒罷,你去小儀那兒罷,具體情況,你讓恭妃和福淑容一道查查。”
沈嘉玥思索一瞬,忙不迭反對,“我去選侍那兒罷,要是真的保不住,上頭怪罪下來,也不會牽連到你頭上,有什麼事我頂著罷。”
一邊讓紫蘇去傳恭妃到華光宮候著,一邊讓錦織幫忙摘了一些鮮豔的頭飾,換了一身略素淨的宮裝,見妃攆已備好,匆匆上了妃攆往華光宮而去。傅慧姍聽她這樣說,也就不再多言,也摘了一些鮮豔的頭飾,匆匆上了妃攆往琳煙宮而去。
琳煙宮潤方軒的情況看似簡單,實則出了大麻煩,待傅慧姍的妃攆到琳煙宮後急急趕至潤方軒,幾位太醫正細細把脈,福淑容邵繪芬等在外廳,眾人見傅慧姍前來,一片請安聲,傅慧姍煩躁的虛扶一把,“都什麼時候了,起來吧。”
傅慧姍見到邵繪芬,囑咐一聲:“淑容你趕緊去華光宮那兒,莊賢妃娘娘在那兒,具體的事情還要你和恭妃一同查問,賢妃娘娘已經讓恭妃去了華光宮,你也快去吧,這兒有我呢。”
邵繪芬應聲退下,傅慧姍在外廳等了片刻,心裡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