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睡衣在他眼中便忽然變作了透明的。讓他的目光一下就透過了睡衣,看到了那裡面的旖旎春光。他不禁一愕,旋即便忽然想起了這是陰神的透視能力。他腦中想象,自然是想望見裡面,心念一動,無意間透視的神通便自然而然地跟著發動。
他呆愕片刻,隨即收斂了心神,也收起了透視。只是卻又忍不住好奇,略停了下後,透視的神通再次發動。這一次已不是片面,而是全面,唐詩語身上的薄被與睡衣全部都變作了透明狀的。她在他的眼中,從頭到腳,已全然成了裸體,沒有一絲遮礙。
老實說,唐詩語的裸體他也是曾見過的。不過那是小時候年紀還小,身體還沒有發育的時候,小孩子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男女之防。但當後來長大後,他雖也有機會能夠經常欣賞到唐詩語的姣好傲人身材,但裸體卻是沒再見過一次了。
此時瞧著,心中不禁有些激動。不過倒也沒起什麼邪念,女人的裸體他又不是沒見過。上大學的時候畫人體畫,便曾瞧過許多,還有真人模特供作畫。網上的美女裸圖更是海量,瞧的多了,也就那麼回事。況且他當初也早練出來了,瞧著光著身子作模特的美女,都還能專心作畫。何況現在修真之後,心性修為已大是不凡。定力也更是大有提高。面對三峰派的葉風華,大施媚術都能穩守不動。區區唐詩語,自然不在話下。
激動只是因唐詩語與他關係不同,驀然瞧見,這才有些激動。激動過後,他便以純藝術地欣賞眼光看了起來。只是還沒瞧夠瞧仔細,床上的唐詩語卻忽然一動。眉頭緊皺,隨即“啊”地一聲輕呼驚叫坐起,看樣子卻是不知做了什麼噩夢被驚醒過來。
只是她突然的驚醒坐起,卻是嚇了方慕南一大跳。嚇的他一下呆住,竟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是在陰神狀態,以為會要被唐詩語抓個現形。剛想要逃跑,旋即卻又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狀況,不禁有些苦笑。唐詩語根本瞧不見自己,他怕個什麼。就退一萬步來講,唐詩語有天生陰陽眼能夠瞧見自己也沒什麼好怕。難道她還能知自己擁有透視神通,正在無視她身上的薄被與睡衣。直接欣賞她的裸體。只是這一嚇,卻也不免嚇得他收起了透視神通。
唐詩語開了燈,靠坐在床頭微喘著氣手撫胸口,面色有些發白,額上有些冷汗。她自然沒有什麼天生陰陽眼,也自然是瞧不見陰神狀態的方慕南。更不知她這好朋友就在她床邊,並且剛才已將她地身體瞧了個遍。雖然開了燈,眼睛也有掃過方慕南處,但只跟掃過別處的空氣一樣,沒有什麼分別。
方慕南被嚇的不輕,也跟著拍了拍胸口。儘管他陰神狀態根本就沒什麼心跳與吸呼,卻還是下意識的作了這個動作。
唐詩語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平靜心神,調穩呼吸。感覺有些口渴,起身來下床。想要出去倒杯水喝。她一下床,正好站在方慕南面前。方慕南還未來得及躲。就已被她從虛質的身體中穿過走了出去。
被人從身體裡穿過,方慕南面上不禁有些古怪。轉過身去目送著唐詩語出了臥室門,倒沒有再用透視眼跟隨,無聲地輕嘆了口氣,往後倒在了唐詩語床上。
陰神狀態下,可說一切都由心念控制。想要透視,便要心中去想。想要穿過,也要心中去想。他此時沒想去穿過唐詩語的床,自然不會直接穿過床摔到床底下,便只輕飄飄地躺倒在唐詩語床上。不過他身體毫無重量,自然是點塵不驚,連床上的一絲褶皺也沒壓下。
片刻後,唐詩語端著杯水回來。上了床靠坐在床頭又喝了幾口,便放下杯子繼續躺下睡覺。可能是因剛才的噩夢還有些後怕,她並沒有關燈。
方慕南則一直躺在床上,手支著頭看著她。等到她躺上了床,心道他們兩個倒算是回同床共枕了。靜靜看著她,等著她又再次入睡,便忽然身化作一道流光,入她夢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