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我還要問你？！”

水無心一把就將他甩開了，大喊著對他說。

楚楊摔倒地上，心裡沒有怒，反而冷靜了下來，來到水無心的身邊將她往懷裡一抱，不管她掙不掙扎，在她耳邊說道：“先彆著急。我們必須先冷靜下來。”

………………

一刻之後，楚楊與水無心又聚在一起，兩人的臉色都是極為難看，像是大病，又像是歇斯底里。

“怎麼回事？寶寶怎麼就憑空消失了？”楚楊跌坐在了地上，看著平坦的沙地，他愣了，寶寶不僅憑空消失，就連他曾經有過的痕跡也一點不見，如果不是楚楊腦海裡清晰的有著這麼一份記憶，他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做夢？

想到這個詞他心裡涼透了，渾身都發冷。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是做夢？孩子明明在的，他到底去了哪裡！”楚楊搖著頭，盯著沒了小腳印的沙地，眼淚就奪目流了出來，片刻之後他抹了一把，恢復如常，然後站了起來，看著眼睛通紅似乎在壓制自己的水無心，他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

水無心把他推了出去，臉色冰冷的像是看一個外人。

“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水無心冷笑，可是冷笑的背後卻是極為痛苦，她比楚楊都要痛苦，畢竟這一百年裡與孩子在一起時間最多的就是她，喂孩子，抱孩子睡覺，等等一切，她此刻的腦海裡都是與寶寶一起的記憶。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水無心冷哼了一聲，眼淚流出來了，“你可真卑鄙！為了你自己的私慾竟然如此折磨我！你不會得逞的！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就算我死也不會再讓你碰我！”

她說完身體化成一道光就跑了。

楚楊心裡一跳，他明白水無心的意思，可他心裡就無奈了，他難道就不難受，那可是自己的兒子，說消失就消失了，連個影都不給自己留下。

這裡不大，水無心無論在哪裡也逃不過他的元神。

片刻他就來到水無心附近，見她一個人站在一座山峰上，下面是無盡的深淵。

“你誤會我了。”他說道。

水無心不回頭，什麼也不說。

“我哪裡有那麼大本事，何況孩子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現在都是一頭霧水，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他把自己心裡的猜想說了出來。

這是一場夢，而如今夢醒了。

……………………

水無心明顯不信，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她心裡認定是楚楊，其實她也不信會是楚楊。

“夢？那為什麼還讓我心裡留著寶寶的印記？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水無心淚流滿面，心裡好像就認定了孩子就這麼沒了，這讓她承受不了了，她寧願被楚楊再十倍的侮辱也要孩子回來。

楚楊蹲在地上，慢悠悠的說道：“夢醒了，那我們現在還是在夢裡了？”

他心裡迷糊，渾身都有點冷，想到在混沌地壇裡，忽然就來到了這裡，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這是一場夢，夢裡其實就是他與水無心，至於孩子，或許是硬塞進來的。可是他們與孩子都有了感情，說沒就沒了，這讓他們做父母的太難受了，他也是寧可永遠在夢裡也不要失去孩子。

最重要的還是，他媽地夢醒了，居然還留在這裡！

他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水無心。

水無心的情緒漸漸平穩了，可是眼裡有些無神，好像忽然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柱。

楚楊看的心裡連連跳，知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如果這個夢真的很厲害，水無心很可能就鬱鬱寡歡在這裡面。他道：“你一個修士，難道還經不住這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