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很高,不過很可惜,人的貪慾是很難滿足的,高昂的俸祿並沒有堵住官員的貪婪,無底洞豈能填滿?
這筆錢是不能動的,不論有多少貪官,這些官員有多貪,他們是大宋的根基,牽一髮而動全身,動了他們的俸祿,等同於動搖了大宋的根基。
至於德壽宮的翻修,秦天德實在是無語了。趙構倒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去年才改建的德壽宮,今年開出就要翻修,而且所需的銀兩數目還那麼大,這讓秦天德難以接受。
可他也不能動這筆銀子,畢竟趙構不僅大力支援他,而且成為太上皇的趙構也信守承諾,果然不再幹政,如今只是需要銀錢,秦天德怎敢不給?
金人遣使勒索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自從簽訂和平協議,南宋稱臣後,金人就時不時的派人前來勒索,而秦天德掌權後,金人前來勒索的頻率和額度越來越大,明顯還帶有試探性質。為了保證將來的計劃,他也不敢拒絕金人,尤其是臨安城中還有一個監視他的蕭裕。
至於泉州市舶司那邊,更是不能動了。市舶司的改建是他的提議。沒有投入哪有產出,他還指望著齊正方能夠使得泉州的稅金佔據全國的兩成,怎能不加大力度投入?
軍隊平亂所額外消耗的錢銀那就更不能動了,他本來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來鍛鍊隊伍,怎麼可能縮減這方面的開支?
戶部絕大部分銀兩今年每一筆用度都很合理,秦天德沒法改變,看來李瑜這個戶部尚書還是很稱職的,沒有出現秦檜掌權時那種修建一座祠堂需要花費五十萬兩的“奇蹟”。
“李大人,是本國師心急了,咱們坐下說話。”秦天德擺了擺手,看向李瑜的目光也緩和了不少。
李瑜並沒有坐下,雙眼依舊通紅,他已經熬了好幾個通宵了,為的就是想辦法儘快湊齊賑災所需的幾百萬兩銀子。如今他的確有一個辦法,可是這個辦法他不敢輕易開口。
“大人心繫天下黎民,這是我大宋的福分,可眼前這筆銀子,數目巨大,短時間內戶部實在是難以湊齊。大人一向神機妙算,不知大人有什麼好辦法?我們等得起,可是百姓等不起啊!”
對於李瑜的反應,秦天德很滿意,他沒有看錯人。
“李大人,本國師有個問題。總賬剛才也看了,怎麼戶部的銀錢這麼少?”
李瑜一臉古怪:“這已經不少了,下官剛接受戶部時,都是寅吃卯糧,得蒙大人相助,如今戶部每年已經可以收支平衡了。”
“怎麼可能?”秦天德一臉的不解,“秦檜家財萬貫,抄家之後得來的銀錢呢?”
李瑜苦笑了一下:“那些銀錢,大半入了宮中,戶部所得之大部也用作德壽宮的修建上了。”
他還有話沒說,國師府和鄂王府修建的費用,也是從戶部支出的。這兩座府邸的規模雖然遠遜於秦檜當年的相府,不過裝潢之類的絕對不差,都消耗了戶部大量的銀兩,更不要說是趙構居住的的德壽宮了。
就是隨便從德壽宮裡抓起一把土,也足夠尋常百姓一年的開銷。
看到秦天德輕皺了一下眉頭,李瑜把心一橫,一咬牙說道:“大人,下官有一個提議,戶部雖然沒錢,不過官家卻可以拿得出這筆銀子。”
秦天德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戶部掌管的是朝廷的錢糧,但每個皇帝都會有自己的小金庫,與戶部區分,相當於是皇帝自己的私房錢,要不然李瑜剛才也不會說秦檜家中抄來的大半錢銀都進了宮中,實際上最終進入了趙眘的腰包。
趙眘絕對是如今大宋最有錢的人,不僅是因為趙眘的節儉,更是因為趙眘得到了秦檜大半家產。李瑜的建議不錯,以前也有過戶部缺錢時,皇帝從自己的小金庫撥轉銀錢的先例,不過事後戶部都得還清罷了。
秦天德知道趙眘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