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他這邊還有一個秦天德。也幸虧秦天德瞭解秦檜,知道秦檜手眼通天的能耐,早一步提醒他將書信分成了兩份,留在秦天德府中的書信雖少,但足以讓秦檜死上十次!
“官家,微臣失職,一時不查使得書信遭奸人掉包,”說到這裡,万俟卨狠狠的等了眼一臉平靜的秦檜,“不過秦大人亦知此事,手中亦有秦檜通敵叛國的書信!官家只要將秦大人召來一問便知!”
這回算秦天德走運,揭露之功加上官家的寵信,應當能逃過此劫,不過即便逃過了,下一回也難逃出老夫之手!
万俟卨心中盤算著,但眼角一直在留意秦檜的反應。雖然至始至終秦檜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當他提及“秦天德”三字時,秦檜嘴角細微的抽動。
事情發展的這個地步,即使趙構想要阻止都不可能了,只能派人將秦天德召入了大慶殿。
“秦天德,万俟卿家參劾秦愛卿通敵叛國,並言明你手中握有秦愛卿通敵證據,朕問你,可有此事,你要想好了才可回答!”
趙構實不願再追究此事。在他看來,善於劍走偏鋒,旁門左道之術層出不窮的秦天德必定能夠聽出他話中的含義,並且能夠解決如今的問題。
自從秦天德被擢升為太子諭德後,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大慶殿了。他看了看一旁如老僧入定的秦檜,又看了看一臉希冀的万俟卨,最後朝著趙構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回稟官家,微臣不知此事,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秦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顧慮的,那日本相到你府中夜談,你還不明白麼?”聽到秦天德矢口否認,万俟卨急了。
“夜談?”秦天德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万俟大人,那晚您來下官府上不是商討兩位皇子究竟誰適合繼承官家大統一事的麼?”
“秦天德你。。。”万俟卨突然間明白過來,只著一瞬間,他忽然想通了許多問題,其中就包括秦檜是如何知道自己手中握有書信的!
就在万俟卨心中大恨,啞口無言的時候,秦天德突然朝著趙構拱手說道:“官家,微臣身為朝請大夫,一直未有建樹。如今左相妒賢嫉能,公然汙衊為我大宋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的秦相爺,其心可誅,微臣以為此人不殺不足以儆效尤!”
不是說秦檜跟秦天德決裂了麼,怎麼秦天德會為秦檜參劾万俟卨,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
這個問題伴隨著秦天德話音的落下,在滿朝文武心中悄然升起,無數的目光都投到了秦天德的身上,趙構亦不例外。
如今的趙構心中大怒,他剛聽到秦天德的奏言時,還以為秦天德是想到了什麼平息之策,結果哪知道居然是參劾万俟卨。
“秦天德,你可想清楚了?”這一刻,趙構看向秦天德的眼中再無半點往日的恩情,凡是充滿了兇厲之色。
“回稟官家,此等喪心病狂,公然汙衊朝中重臣之輩,豈能輕易放過?”秦天德挺直了腰板,怡然不懼的看向趙構。
秦天德聲音剛剛落下,秦檜也開口說道:“啟稟官家,想老臣當年身落金國,然心向大宋,後幾經輾轉,終得覲見官家天顏,此後更是蒙官家不棄,力排眾議重用老臣。
老臣自南歸之後,時刻不忘官家恩典,為了官家,為了我大宋的長治久安,日夜操勞,終換得我大宋如今的國泰民安。
老臣不敢居功,如今大宋能有兵戈不興之局面,全靠官家仁心,但其中也有老臣的苦勞。如今卻有奸人公然汙衊老臣通敵叛國,若是不加以嚴懲,傳揚出去,只會讓天下人誤解,誤解老臣當真如奸人所說一般,求官家給老臣做主!”
秦檜的話,說的是義正言辭聲情並茂,最難得的是說著說著淚水就流了出來,一副老淚縱流的模樣,讓不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