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剛剛和薄硯講話時候,餘光無意間瞥到的,可是太快了,還根本沒看清是什麼,再轉頭看過來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好像是有個東西,」薄硯思考了一下,問,「白色的,對不對?」
「對對對!」阮眠急忙點頭,「看來我沒看錯!」
「那我們在這裡等一等看?」薄硯提議道。
阮眠點頭說了聲「好」,從始至終眼睛都沒離開過舞臺。
可站了兩秒鐘,他又忍不住偷偷側頭,飛快看了薄硯一眼。
見薄硯也正專注盯著舞臺,阮眠狠了狠心,不動聲色地,悄悄往薄硯身邊挪了一小步,和薄硯靠得更近了一點,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阮眠才微舒口氣,又轉頭看向了舞臺。
薄硯視線垂睨片刻,落在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手臂上,唇角微微挑了起來。
然而,兩人在原地站足了兩分鐘,不要說舞臺上了,就是整個房間,都依然一片寂靜,什麼動靜都沒有。
阮眠盯得眼睛都累了,他眨了眨眼,正要說話,薄硯就先開了口:「這個是不是……特意設定好的?我們盯著看,就不會出現。」
「有可能,」阮眠在心裡瘋狂爆粗,這他媽是什麼專搞人心態的垃圾設定,可他嘴上說出來的卻是,「鬼屋麼,也就……就會這樣趁人不備,搞小把戲!」
阮眠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繃著張小臉,聲線打著顫卻還要講這種話的模樣有多可愛。
薄硯飛快偏頭,喉結很短促地滑動了一下,忍住笑意,才順著他說:「嗯,你說得對。」
「那我們,我們就先不要看了!」阮眠立刻收回了視線,看向薄硯,「我們先去觀眾席……」
可「席」的字音還沒完全落下,阮眠和薄硯就又同時飛快轉頭,再次看向了舞臺。
剛剛,絕對又有東西閃過去了!
「就是白色的沒錯!」阮眠這次看得稍清楚了一點,忍不住叫道,「好像還瘦瘦高高的!」
這話說完,阮眠整個人就是一激靈。
白色的,瘦瘦高高的,這他媽不就是阿飄嗎!
薄硯眉頭微斂,補充道:「好像不是純白,應該還有紅色。」
紅色,在這種情景下,輕易就會讓人聯想到血跡……
阮眠小臉都白了兩分,他張了張嘴,還要再說什麼,薄硯就又靠近了一步,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在這種時候,聽起來卻莫名有種安撫人心的意味:「好了,沒事,轉過來看我,我們再測試一下。」
聽著薄硯冷淡卻堅定的嗓音,阮眠就像被催眠了一般,竟不由自主就聽了他的話,轉過頭來,與他對視。
對視的瞬間,余光中,就又有東西從舞臺上閃過!
阮眠和薄硯再次轉頭去看,卻依然一無所獲。
他們再轉回來,繼續測試。
如此反覆三次,基本確定了這個設定就是這樣,只會在他們側視的時候出現,並且大致確認了,出現的,是一個穿染了血跡的白衣服的「女鬼」。
但這個「女鬼」的出現,絕不只是嚇一嚇他們這麼簡單。
選擇去往觀眾席或者去往舞臺,都有可能會觸發什麼新的東西。
猶豫兩秒,阮眠決定遵從內心的好奇,提議道:「先去舞臺那邊看一看?」
薄硯點頭,「聽你的。」
兩人並肩往舞臺邊走,每走一步,阮眠覺得自己的心跳就快上一拍,他腦袋裡,忽然不合時宜地飄出昨天晚上大老闆說過的話——實在碰到嚇人的,拉住朋友的手也行。
阮眠在這一刻腦袋已經幾乎短路,他竟忍不住低頭,去看薄硯垂在身側的手。
和他的手靠得很近,輕輕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