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一下車,韓懿就帶走了溫棠單獨行動,張陶和顧孟平也被薄硯熟練打發,六個大男生的集體活動,瞬間就變成了二人小情侶約會。
往小包廂走的路上,阮眠一直垂著腦袋,專心看腳下的石子路,企圖用這種方式遮掩自己已經燒起來的臉頰。
可耳朵尖卻出賣了他。
薄硯兩步靠過來,動作自然攬住了阮眠的肩膀,直往自己懷裡帶,低笑道:「害羞了?」
阮眠還背著酷哥包袱,一聽這話,立刻就反駁道:「誰…誰害羞了,我才沒有!」
薄硯喉結滾了滾,忍笑道:「那奇怪了,你沒害羞,也還沒泡溫泉,怎麼耳朵已經跟泡了很久似的,這麼紅?」
阮眠腳步一頓,小臉鼓起來,欲蓋彌彰似的偏開了腦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薄硯唇角挑了挑,暫時沒再逗他,而是在前面帶路,熟門熟路引著阮眠,找到了他們的包廂——
其實說是包廂,並不準確。
更準確來說,這只是一處被竹林環繞起來的露天溫泉,不過竹林間做了個小木門,頂上也被人為用竹葉做了遮擋。
自成一方獨立的小天地。
拉開小木門,跟著薄硯一起進去,阮眠才發現裡面的配置比想像中齊全得多。
溫泉正中央用竹板架起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有簡單的餐食飲品,還有…還有做那種事情所必需的物品。
阮眠頓時就覺得整個人更發燙了。
正發愣間,薄硯忽然問:「這個溫泉其實有則典故,你聽過麼?」
阮眠一愣,歪頭看他,「什麼典故?」
「說的就是古時候有兩個人,」薄硯嗓音很低,講得不疾不徐,「他們是極要好的朋友,同生死共患難,有次兩人一同外出遊歷,卻忽然遭遇意外,其中一人在生死關頭替另一人擋了劍,就這樣不幸離世了。」
講到這裡,薄硯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個人就叫海清,據說他就是在這附近去世的,後來被救的那個人在這裡找了石碑,把兩人的名字刻在了一起。」
阮眠聽得入神,忍不住感嘆道:「這可真是刎頸之交!」
可下一秒,薄硯卻忽然神色一變,唇角上挑,輕聲道:「阮眠,我們也可以是刎頸之交。」
阮眠不由一頓。
與薄硯同生死,共患難,他當然不會不願意,只是談及生死,這個話題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確實還是過於沉重了些。
「我…」
阮眠神色更認真了兩分,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卻見薄硯忽然上前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之後,薄硯伸出手,眼神專注,動作輕柔卻不容置疑地,拽下了阮眠半邊衣袖。
阮眠白嫩的肌膚,漂亮的肩頸線條,瞬間就顯露了出來。
阮眠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們怎麼就突然進展到這一步了,可還沒來及說話,就感覺到頸側一熱。
薄硯細密的吻,鋪天蓋地,不受絲毫阻攔地落了下來,將阮眠溫柔包裹。
竹林掩映,蒸汽繚繞間,阮眠感受著肌膚激起的一陣陣顫慄,每一處感官都變得敏感至極,他聽見薄硯溫柔如泉水的嗓音響在耳畔——
「阮眠,那種刎頸之交我願意,像我們現在這樣的,『吻頸』之交,我也樂意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薄你好騷!
我來了我今天硬起來了!
第61章 六十一顆奶糰子
十八年,阮眠長了十八年,還是頭一次聽人這樣解釋「wen」頸之交。
當然了,他更是頭一次,這樣被人「吻頸」。
頸側傳來的觸感很柔軟,還沾染著薄硯嘴唇的餘溫,連成串的吻落下時候,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