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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頁

薄硯問出這句話本也是心血來潮,想逗一逗身邊這個,連睡夢中都背著酷哥包袱的小孩,沒想要得到什麼回答。

卻沒想過了兩秒鐘,阮眠忽然皺著眉頭拍開了他的手,含含糊糊答:「請叫我,叫我酷哥!還有,酷哥的臉不能,不能戳zzz…」

最後的字眼已經含混到幾乎聽不清了,顯然是又睡沉了。

薄硯自小因為家庭緣故,就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可現在對上這樣的阮眠,他卻又像是一下幼稚了很多歲。

就像是小學時候總喜歡扯女孩辮子的小男生一樣,薄硯忍不住又一次伸出食指,戳了戳阮眠的臉頰,邊還忍著笑意叫他:「小奶糰子。」

也不知阮眠是聽到了這個稱呼,還是感覺到臉又被戳了,他皺著小眉毛,暴躁地又一次抬手,胡亂捉住了薄硯的手指,之後翻了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這下輪到薄硯難受了。

手指被阮眠握住也就算了,阮眠這一翻身,倒是正正好好,翻進了自己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就抵在他胸口!

薄硯喉結滾了滾。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可算體會到了…

薄硯不逗人了,他基本不抱希望地,想要把自己手指抽出來,再把阮眠輕輕往一邊推一推。

喜歡的人埋在懷裡,摸得到卻吃不到這種事情,是真的甜蜜又折磨!

可他才輕輕一動,阮眠就像是察覺到了似的,把他的手指攥得更緊了不說,竟還兩條腿都搭了上來!

就像只小八爪魚似的,完全掛在了他身上。

而更要命的是,此時阮眠身上,除了一條一次性內褲外,什麼都沒有穿…

沒有任何布料阻隔,阮眠細膩的肌膚,溫熱的體溫,都不費絲毫力氣地,傳遞給薄硯。

薄硯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更沉,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彷彿在發燒發燙,身形更是緊繃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薄硯覺得自己在要爆炸的邊緣,他倏然舒出口氣,身體驟然鬆懈下來,之後,抬起還沒被阮眠「控制」的那隻手,輕輕緩緩,落在了阮眠的後頸上。

捏了一下。

他的力道很輕很輕,就像在對待天賜珍寶,又像是怕驚擾什麼,指腹流連過阮眠的後頸,又緩緩下移,一路順過了阮眠後背的脊柱。

最後,停留在阮眠內褲的邊緣。

輕輕摩挲兩下。

薄硯驀地闔了闔眸,沒有再繼續往下,而是猝然收回了手。

半晌,他狠了狠心,稍添了力道,把阮小八爪魚眠從身上扒了下來,之後起身下了床。

-

阮眠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

原本還算正常,就是夢到回到了幼兒園時期,幼兒園的同學叫他「奶糰子」,阮眠很生氣,在夢裡教訓人,告誡別人不準這麼叫他。

可畫面一切,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個小男生。

小男生雖然也還是個小豆丁,卻冷著張小臉,像個小型製冷機。

阮眠越看越覺得,這臺小型製冷機眼熟。

當他走過來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阮眠才一下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小薄硯嗎!

小薄硯竟然,竟然戳他臉,還叫他「小奶糰子」!

阮眠這下更生氣了,可他還沒來及發脾氣,小薄硯竟然就變身了,變成了一根光禿禿的大杆子!

小阮眠驚呆了,他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像是被深深吸引一般,忍不住雙手雙腳並用,掛在了杆子上。

可掛了沒多久,杆子就忽然晃了晃,把他晃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杆子還自己長腿似的消失了。

阮眠瞬間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抬手揉了揉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