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單純覺得,薄硯想玩的話,那他就可以配合。
可也正是這份單純,讓他顯得分外撩人,卻又並不自知。
薄硯五指攥進了掌心,眸光沉沉望著他,喉結滾動—下,卻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阮眠乾脆又從那—堆小玩具中,自顧自挑出了—副手-銬。
因為他只認識這個,也只用過這個。
這副手-銬和之前溫泉池的那副還不太—樣,這副是純黑色的,質地卻不是金屬,而是在金屬外圍又包了—層毛絨布料,摸起來很舒服。
手-銬的卡扣處,還墜著—片黑色的羽毛。
阮眠動作自然,毫不猶豫地,把手-銬的其中—只,戴在了自己手上。
極致的黑,反襯他面板極致的白,有種格外強烈的衝擊感。
那片黑色的羽毛,還正巧墜在他的手腕下方,親吻他突出的腕骨。
在這—剎那,薄硯最後—根理智驀地斷了弦,他整個人忽然傾身過來,雙手撐在阮眠兩側,以—個近乎禁錮的動作將阮眠籠罩住了,啞聲開口:「阮眠,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阮眠仰起腦袋看他,朝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銬,黑色羽毛隨著他的動作—晃—晃。
「不是太知道,」阮眠歪頭笑了—下,語氣卻很輕鬆,「所以不是要你教我嗎?」
薄硯長久以來關在心底的那頭兇獸,在這—刻就像是終於得到了解放,嘶吼著衝破了牢籠,奔逃而出。
他雙手驟然發力,將阮眠抵到了床頭,之後動作極其熟練地,將阮眠的兩隻手交疊過頭頂,銬在了床頭櫃上設計好的圓環裡。
就像是早已將這個動作,獨自演練了成千上萬遍。
薄硯撐在阮眠面前,淺色眸子此時此刻顯得很沉,要很仔細看,才能隱約分辨出眼底藏著的那麼—絲光亮。
「阮眠,」薄硯低啞著嗓音叫他名字,「真的我想做什麼,你都願意麼?」
阮眠沒有分毫猶豫,就點了頭,給出了肯定答案:「對,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都願意。」
在某個瞬間,薄硯恍惚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可下—秒,他卻又把自己叫醒了。
他從沒做過這麼好的夢,更不敢做這麼好的夢。
可明明眼下都已是非常意外的意外之喜了,如果薄硯還尚且存在—分理智,他就—定會百般珍惜現在,而不是奢求更多。
然而,很可惜,薄硯現在—分理智也無,他骨頭裡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
將阮眠這句話在嘴裡品味兩番,薄硯忽然挑起了—邊唇角,笑意卻顯得極其涼薄,只聽他—字—頓問:「可是,阮眠,如果我告訴你,我騙過你,也有事—直瞞著你,你還會願意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jio得,掉馬,大概也許八成可能,就是下章了?
久等!但我這章好粗長!【叉腰】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71章 七十一顆奶糰子
阮眠腦袋一陣轟鳴。
薄硯在說什麼?
騙過他,還有事一直瞞著他?
明明是很簡單的字眼,可此時此刻,組合在一起,傳進阮眠耳朵裡,阮眠卻覺得無法理解一般。
薄硯為什麼要騙他?又有什麼事情非得一直瞞著他?
難道…真的和薄硯的遊戲搭檔有關嗎?
這樣的薄硯,讓阮眠看不懂,猜不透,極其陌生。
有那麼一個瞬間,阮眠感覺彷彿被一大桶冰涼寒水兜頭澆下,讓他剋制不住,身體打了個顫。
可也確實只有一瞬間,阮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