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的話,你扔了就好!”,袁維樟點燃一根菸,乾涸的眼睛深不可測:“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不收回”。
“你可真闊氣”,孟琪突然想起了那個黑衣女子,語氣也變得忿忿不平:“情愛也不例外麼?”。
“你還有其他事沒有?”,袁維樟沒有理會孟琪的問話,他站起身:“沒有的話,我先走了,今晚,算我請客!”,袁維樟淡漠的站起身,從衣兜裡掏出三百元錢壓在咖啡杯下。
“噯!”,惱羞成怒的孟琪狠狠的叫了出聲:“你這人怎麼這樣?”。
“怎樣?我怎樣?”,袁維樟滿不在乎的神情刺痛了孟琪的眼,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突然跌得粉碎…。。
“切!”,孟琪猛地抓起身邊的包,惡狠狠的走到袁維樟跟前,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一定比紙還要白。
“我跟你……真是……無話可說!”,孟琪嗓音有點淡啞,可目光如炬,似乎要將袁維樟整個人溶化掉。
“怎麼,還想動手嗎?”,袁維樟警覺的一個後退,他領教過孟琪的手力,那是一股決不可輕視的力量。
“不是動手,是動腳!”,說著,孟琪的高跟鞋已經狠狠在袁維樟腳面上跺了一腳:“我讓你張狂…。。”。
“啊……”隨著一聲慘叫,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袁維樟抱著腳單腿跳了起來:“你暴力狂啊?又下毒手?”。
“怎樣?我怎樣?”,孟琪仰起頭,嘴角揚起那種勝利者才有的笑容。
“嗬……”,看著像鬥雞一樣昂著頭的孟琪,袁維樟突然笑了,帶著濃重的不齒和嘲諷:“就只會下黑手!你就鬧去,我不奉陪了”,說罷,顛著腳,轉身離開。
待孟琪結完帳出來時,她只看到那輛凱美瑞紅色的尾燈。
孟琪憤怒的叮著遠去的尾燈,聲音突然間變得低啞和難過:“袁維樟……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回到宿舍,袁維樟扭開了燈。火辣辣的腳面上果然有些微微的紅腫。
“這小妮子還真下得了毒手!”,袁維樟無奈的嘆了口氣。
放在包裡的手機一陣怪響,打破了夜的寧靜。
“喂?”,看著熟悉的號碼,袁維樟的聲音有些遲疑。
“阿樟,過來嗎?……我今夜好孤獨…。。好難過……”,伴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電話裡傳來柯津妍斷斷續續的聲音。
“你喝醉了嗎?”,袁維樟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酒後發瘋的女人。
“過來嗎?……過來好不好?”,柯津妍的語氣綿長而無力……。這樣的嬌柔,曾經讓袁維樟亢奮。
只是,今夜,這個電話卻來得不是時候。
“不是已經說過,我不會跟你到任何公共場所?玩好啊!我掛了!”,袁維樟冷冷的合上了電話。他和她之間,本來就是一場寂寞時的遊戲。
不可否認的是,孟琪的一掌之後,柯津妍的電話於他而言就成了一種負擔……想到孟琪那亮晶晶的眸子,袁維樟就覺得心底湧上一陣溫暖,就像一個久居穴巢的人見到了久違的陽光。儘管他隔著時空也能感受到她的怒氣,但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正在追趕陽光的向日葵……只要朝陽升起,他就會義無反顧。
(十六)男人其實也很賤
“文毅……我是不是……很賤?”,孟琪一直鬱悶的攪拌著咖啡,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對文毅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此話怎講?” 文毅納悶的盯著孟琪,儘管知道一定與袁維樟有關,但這沒頭沒腦的話還是讓她聽得一陣犯暈。
“明明知道被他當猴耍了,明明知道他毫不在乎,明明知道應該就此打住,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老想著要怎樣去修理他……”,孟琪幽怨的說道,語氣中有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