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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停,江昊狠狠踩了兩腳斷手才不動了,只聽外面秋巔越慘叫道:“哎呦,誰在踩我的手?”

楚月兒又是噁心,又是好笑,說道:“他是神醫,肢體斷了也能接上,不足為怪。”

她不想再看斷手,往前面走,覺得腳下輕飄飄的,生髮出雲霧來,不見江昊跟上來,看江昊在門口處忙些什麼,問道:“江大哥,你在做什麼?”

江昊含糊應答了一聲,跟了上來。她和江昊像是走在雲朵上,什麼都看不清楚。四處張望,雲霧隱沒了石門,他們只能看到隱隱的山峰繚繞,如同在空中行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兩個人腳步虛浮,互相都不鬆手,生怕會跌落雲端。江昊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一處雲彩,發現和在地底村莊觸控畫布的感覺一模一樣。

難道這些都是畫出來的,他腦海裡剛產生這個疑問,就有人說道:“這些都是畫出來的,走過來無妨。”

江昊忽然想通了問題,膽氣一壯說:“就算不是畫的,我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

他攜楚月兒從容向前,他一鎮定,楚月兒也就鎮定下來,漸漸有了主意,傳音於他說:“我們穩住形勢,只要能找到魔焱,我們就有離開的希望。”

在似真似幻的雲霧飄散中,他們慢慢摸索出路徑,向前走了十幾步,轉過個彎子,眼前一亮,雲霧中現出塊方圓數丈的空地,地面上空蕩蕩的完全是白紙的顏色,就好像有人在雲中剪了片圓形的宣紙。有了這一塊地方,江昊才能看出他們其實不過在間極大的大廳裡面,只不過有人以丹青妙筆把穹頂勾勒得如蔚藍的天空,把牆壁和地板畫成了雲朵。

空地的中央放著張几案,筆墨俱全,上面鋪著張畫紙,畫上一個未完成的女子形象。同樣的畫紙在几案旁還堆了一堆,能看到的每一張都是這女子形象。

几案前面當然還坐著一個人,看起來像個潦倒的窮困文人,青布長衫上全是作畫留下的墨痕,八百輩子都沒洗過,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就是幾綹鬍子還有點名士風範,可惜發育不良,好像被老鼠咬過一樣,稀稀落落。總的來講,這人的形象當明星肯定沒指望,但若是認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顧狂人的話,可能性還是不小。

江昊單刀直入道:“顧狂人?”

那人苦著臉說:“很久以前我是用過這個名字,你願意這麼叫我也可以。你們為什麼不聽話非走這扇門呢,這扇門是死路。”

江昊說道:“那你為什麼會知道在這裡等我們呢?”

那人說道:“因為本來就是我引你們進入地下的,你的每一舉一動,都沒逃脫出我的安排。”

江昊笑道:“你好像很喜歡在死路里面等別人。”

那人說道:“因為我喜歡捉弄不聽話的人。”

江昊說道:“其實兩扇門都是通向同一個地方的,這也是在捉弄別人,是麼?畫師的心思,當真古怪得很。”

那人很吃驚被猜透,不住端詳江昊。楚月兒關心的則是另外一件事,她跑到几案前端詳畫紙,畫上的女子宮裝曳地,雲鬢高堆,偏生五官面龐一片空白。奇Qisuu。сom書楚月兒問道:“這畫為什麼沒有畫完?”

顧狂人露出狂熱的神情說:“因為我總是畫不好。真正想畫出人的神韻,必須得和她朝夕相處,白首相對。她不願意見我很久了,我當然畫不好。”

江昊覺得他用詞莫名其妙,白首相對指人家夫妻間還差不多,也許是畫上的女子曾經拒絕過他,他對人家還痴心一片。不過他這副邋遢相,也實在難討得女孩子歡心。

顧狂人打量著楚月兒,咧開嘴露出黃牙道:“不過你來了就好。你是她女兒,長得雖不如她當年的美貌,也有六七分神似,畫你將就了。”

楚月兒失色道:“我一直不敢去認,原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