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刀法更怪,似乎竟是東瀛刀法,其中有近五十人的額頭上全部纏著一條白布,他們的武功更為詭異。
似乎他們的身子不是骨骼及肌肉組成,而是由一種彈力極好的物質構成。
他們的身軀幾乎可以做出任何動作,腰肢柔韌得就像柳枝。
身形極快!轉眼間已有數十個“歡樂小樓”的人倒於他們的刀下了。
本是佔了優勢的“歡樂小樓”的人,在這一批黑衣人衝入之後,又開始有些吃緊…一時血腥之氣更濃。
段牧歡冷冷地道:“想不到我竟引狼入窒了,更想不到你的易容之術已如此高明。”刁貫天怪笑道:“易容術?你看過有這樣神奇的易容術嗎?”冷戰十三樓的人將那日慘烈一戰的經過告訴過段牧歡,所以段牧歡已知道那日刁貫天以數種面目出現。
但段牧歡卻一直以為那是刁貫天用了人皮面具。
沒想到他是習成了二百年前“九面暴魔”的“魍魎大法”!刁貫天得意地道:“人人都說段牧歡如何的聰明,我看也不過如此而已。相信誰不好,為何偏偏要去相信一個已死了二十年的花滿徑?”“花滿徑真的已死了嗎?”“那老傢伙若是不死,我敢以他的身份來矇騙你嗎?看來死去的人,也未必就完全沒用的。
”段牧歡沉聲道:“沒想到七年前四劍穿心之後,你竟然還活了下來。”刁貫天道:“豈止你驚訝?連我自己都是驚訝不已。為什麼我不死呢?為什麼大惡之人不死,反而是一些大俠必須死呢?”他得意地狂笑起來,狂笑聲中,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這讓段牧歡感覺好多了——無論如何,看到一個“美豔”的刁貫天,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笑罷,刁貫天的聲音也己變回原先的蒼老聲音他面目猙獰地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在我的內臟上,還有四個劍孔?每當月晦之日,我的全身便像要爆裂了一般,簡直是生不如死。但我卻一直咬牙支撐下來了,我要把你們四個人一個個地手刃於我的手下!老天有眼,我的大仇終於可以報了!”忽然,他的臉色又一變,得意地怪笑道:“也許,我不應該這麼怨恨你們,不是你們,我怎麼會進入
‘九面暴魔’他老人家二百年前仙逝的懸崖底?又如何習成神功?”
段牧歡冷冷地道:“你別忘了,‘九面暴魔’最後還是死於孔孟神刀的刀下。”
“不錯!”
刁貫天大聲地道:“可孔孟神刀不會再有了。江湖中人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擋阻我的人。各大門派,一向都喜好明哲保身,只知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四情劍俠’到今天為止,也已從這世上一筆勾銷了。試問天下還有幾個人能站出來,又願意站出來與我作對呢?”
段牧歡緩緩地道:“天道永遠是不可違的,就像旭日永遠要從東方升起一樣。”
刁貫天喝道:“收起那一套狗屁理論吧!我便要做一個逆天而行的人!”此時,“歡樂小樓”的人又稍稍佔了一點優勢了。
段牧歡道:“卓白衣是如何與你勾結上的?”刁貫天的臉色變了變,方道:“看來你也不是大傻。我與他只是合作而已,彼此各取所需,又如何能說是勾結?
”段牧歡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白衣山莊’的勢力已如此強大了,強得出乎我的意料。”刁貫天左手揚起他的那根簫,直指於前。
他道:“二位還是一起上來送死吧,也省得黃泉路上太寂寞了。”段牧歡沒有說話,他緩緩地拔出了他的劍。
他不會被刁貫天這麼一句話就激怒了的,如果如此輕易被激怒,那麼他根本就無法活到現在。
空中開始有了一種壓抑人心的殺氣!
刁貫天的眼中慢慢有了一種死亡之色,略略地有些幽綠了。
那根魔簫便那麼隨意地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