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應雪跟著王芳一起清理了一整天的裝修垃圾,廢磚、塵土、木材…… “嘶……唔~”應雪直起腰伸了伸,只覺得就像閃了腰似的酸爽。 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牆,就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蹣跚著走動好幾步,才緩過來。 不用想也能猜到明天一覺醒來,全身肌肉疼痛了。 前世工作六年,今生高中三年,現在為止她已經有六年多沒做過體力活了,最重的活兒也不過是辦公室裡搬了一下檔案。 “不行,費時又費力,不如找人打掃。”應雪想著,便找裝修師傅打聽起了清理工人的事兒。 最終決定把剩下的清理工作交給一個裝修師傅家的親戚。 晚上等她告訴王芳,自己已經請了人打擾的事。 不出所料的,責怪道:“你怎麼又亂花錢啊?還請人打掃。” 應雪偷偷癟了癟嘴,“您不累嗎?之前不還總聽您說清理那些垃圾多累多辛苦,現在直接包給別人,您就可以歇著了啊。” 王芳被她堵的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就說說啊,再說我現在不用上班有的是時間,慢慢幹就是了,花那冤枉錢幹嘛?” “我看就是叫了你跟著乾點兒事,累到你了,真是吃不得一點苦。” 應雪也不狡辯,供認不諱,“對啊,我確實挺累的,也吃不了這種苦。你看,手都劃破了。” 說著把手背給她看,上面是被木材不小心劃傷的一道七八公分的傷痕結痂。 “那我這手,不也是疤,還開裂了?這麼點傷就大呼小叫的,做不了事。”王芳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應雪不禁被氣笑了。 明明可以不需要費力的事兒,非要湊上去,這就叫能吃苦耐勞了? 搞得母女倆好像要在這兒比慘。 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語,說:“我又不是賺不到這點錢了。媽,我賺錢是想讓你們少吃點這種沒用的苦,多點時間享受的。” “讓你們學習,也不是學習這種東西。你們有時間就學著把普通話說的更標準點,多認幾個字兒,多交些朋友姐妹之後出去玩也有伴,或者跟小姨去學學廣場舞什麼的啊。”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你自己以前在廠子裡哪裡做過這種挑擔搬運的重活兒?與其自己累死累活搞個好幾天,不如交給人家一兩天就給你搞得乾乾淨淨,多省事啊。累壞了自己還要花更多的錢治。” 提到這兒,應雪又想到他們身體健康問題,“等我放寒假了,我給你和爸約個全身體檢,給你們兩個好好檢查下。” 王芳又不樂意了,“我身體好的很,沒病沒痛的,花那錢幹嘛?” 王芳不同於應建國,應建國有一點不舒服就往診所醫院去,王芳是小病小災全靠扛。 前世工作後,也帶他們做過體檢,所幸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反倒是更注重健康的應建國有胃病和結石。 應雪苦口婆心開解道:“以前咱家靠你和爸,一個月就三四千塊錢的收入,還要供著我讀書,但現在我一個月最少的時候都有十幾萬,而且應思琴也工作了,能養活自己了,咱家房也買了,就差個車。這錢留著幹嘛?現在不好好享受,留著以後送給醫院啊?” “你的思想要改變,咱現在有錢了,就該過好日子,而且要健健康康的,活的長長久久的享受美好生活。” 王芳很多時候都是習慣性的思想,苦了大半輩子,習慣了省吃儉用,習慣了花錢的事兒儘量自己來。 正是明白這些,應雪更覺得難受。前世自己頹廢不夠努力,明明已經長大了,父母也依舊受苦受累。 她笑著兩手搭上王芳的肩膀,“你要實在閒得慌,不然我給你報個興趣班什麼的,又或者你回老家繼續管著你那幾塊菜地。” “這裡已經包給別人了,到時候咱只管驗收就是了。”應雪挽住王芳的手,直接拖著她離開裝修房。 王芳見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只能笑罵道:“急什麼,門還沒關呢。” “哦,對。”應雪笑嘻嘻的帶上門,上鎖。 晚上氣溫寒冷,應雪抖著身,緊緊挽著王芳。 “冷了吧?要風度不要溫度,衣服不穿。”王芳冷笑道。 “沒啊,誰說我冷了。”應雪也學她的嘴硬,站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