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以為又是仰賴您出手相救……哈哈,被您救過幾回,受您恩惠太多,我是感念在心又不好意思。”瞳仁閃亮,她搔搔紅臉。
見到能讓她推心置腹之人,安純君自然想去親近,她走得更近,手動了動。鄺蓮森眼角一抽……這傢伙根本想撲過來抱人,又硬生生按捺住!
她再敢撲過來抱人,拿那柔軟有致的身子朝“飛燕大俠”亂蹭,他就……就……額角鼓脹,火氣疾聚,他一時間想不出能消心頭之火的懲罰方法,僅暗中眯起風目,死死盯著她。
安純君想了想,恍悟道:“飛燕大俠,您肯定也為郎三變躲進‘五梁道’之事奔波吧?是不是您查探到什麼,要來知會‘五梁道’女家主?還有啊,關於我家相公鄺蓮森貌勝江湖第一公子的那則傳言,您也聽到了嗎?我……我總覺得事有蹊蹺,心裡頭怪怪的……都怪我學藝不精,如果我功夫再練好些,那晚說不定就能逮住郎三變,不會弄得自個兒渾身傷,還教他給跑了,弄得大夥兒不安。”
她靦腆地晃著腦袋瓜,眸子一眨,衝著他咧嘴笑。
“瞧,要是當初您願意收我作徒弟,教我幾招,我也不至於這麼不中用。別的不說,就說您那門子飛燕輕功,要是練會了,我打不贏郎三變至少還能跑給他追,想從他手裡救人也能救得乾淨利落些。”
“想練飛燕輕功,先練氣。”
嗄?!
他他他……他、他他……
蒙面黑巾後突然低低傳出聲音,安純君整個兒定住,猶如周身大穴全被一次點足。她張嘴,發不出聲,合起雙唇再張開,氣息一吐,終於找到聲音——
“飛燕大俠,您……您開金口了!”好震驚!
純君為他掛心,為他暗暗鼓動的那則傳言驚疑不定,鄺蓮森原是頗為愉悅,喉頭浮蜜,但思緒驟然一轉,心就沉了。她什麼大小事都拿出來說給“飛燕大俠”聽,明擺著想找大俠商量,大俠最威,威過她心裡任何人!
只能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性情偏邪,此時胸口氣堵,他難受,自然要找出氣包,想整弄誰讓自己痛快痛快!黑巾下的臉笑得惡狠狠。
“你想學,我可以教。”他嗓子粗嗄得如磨過石礫。
“真的?!”
安純君哪有閒功夫管那聲音悅不悅耳,一聽到他開金口、二聽到他願意收徒,她眼睛大亮,幾乎迸出淚光。
再也顧不得什麼,她激動得撲去抱住他,又跳又叫:“要學要學!我要學!飛燕大俠,您人真好,呃……哈哈,是師父,我得稱您一聲‘師父’,我終於能喊您‘師父’了!”
鄺蓮森下意識欲收攏雙臂回抱她,但尚未動作,一股氣已在體內炸開!
這個混蛋!
她真的對他這個“飛燕大俠”很隨便啊!
隨便到要抱就抱、想摟便摟,無絲毫芥蒂!可惡!整個撞過來,還亂蹭,她底下根本沒穿褻衣吧?!
他丹田一把火往底下燒,另一把火已衝到腦門。
硬把她從身上扒開,他五官因努力剋制力道而嚴重扭曲。
“飛燕大……師父……”安純君愉快地改口,皺皺鼻子。“師父身上有香氣哩,唔……奇怪,以前我怎沒察覺到?那氣味好似有點像……有點像……”像誰呢?
“現下拜師還太早。”鄺蓮森打斷她的思索。他今夜未戴掩蓋身香的藥袋。
“咦?”
“欲練輕功先練氣。練本門氣功前,必須七七四十九天不沾男女閨房之事,方能開始,你辦得到嗎?”
什、什麼?
“不沾男女閨房之事……”弄懂意思後,安純君臉蛋徹底通紅,傻愣愣直瞅著那雙詭譎的細長眼,傻愣愣想,原來飛燕大俠也有一雙鳳目呢……鳳目?!腦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