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架勢。
就在此時,禪房中忽爾風聲大作。向揚運勁已足,正要給應能一招迎頭痛擊,忽覺一陣狂風襲至,心中一驚:“又有人來襲擊!”轉身出掌相迎,“砰”地一聲,來人震退一步,但見白魀輕飄,卻是應賢。
向揚朝他一望,道:“大師又來指教了?”應賢笑道:“豈敢,豈敢!虧得師兄替我解了|穴道,否則老衲還得再枯坐良久。”
應賢這一擊雖然沒能傷得向揚,卻已足以讓應能取得餘暇,重新擺出完美無暇的“韶光劍法”迎敵架勢。向揚看兩個老僧已成夾擊之勢,心道:“一個老和尚已然棘手,這會兒以一敵二……哼,總要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當下凜然不懼,大聲喝道:“好,兩位大師便聯手齊上,晚輩也樂於奉陪。要不要請你們那位師兄也一齊上場,一併賜教?”
應賢呵呵一笑,道:“善哉,善哉,師兄解我的|穴道,便是讓我來請向施主過去一敘。老實告訴你,你若能在我師兄掌下走過十招,收拾我們兩個老和尚又有何難?只恐怕施主年輕氣盛,不懂量力而為。”向揚冷笑一聲,道:“大師不必費心。既然如此,請帶路罷!”
應賢點了點頭,轉身便行,應能也收了木劍,走在前頭帶路。向揚有心要闖龍潭虎|穴,絲毫不懼,隨著二僧繞廊而行,一番曲折,也不知避過多少機關,這才重新回到大殿。
大殿中便只一個身影,卻是個長髮老者,並非和尚。應賢、應能二僧侍立那老人左右,神情畢恭畢敬,卻顯然便是他們所稱的師兄無疑。
向揚心道:“或許他們只是同拜一個師父習武,並非按寺中輩分而稱,這倒也合理。”上前看時,卻見那老人額間點有戒疤,向揚又想:“看來他是曾經出家,卻已還俗。可是,這……”
眼前這老人白髮披散,而其白髮之中又似泛著淡黃,實近黃髮。觀其外貌,並不如應賢、應能二僧蒼老,看來約是六、七十歲。黃髮戒疤之下,另有一雙湛然目光;身材雖不高大,但是連人帶影,竟凝斂瞭如山如河的威嚴氣概……
向揚忽然微感俰促。在他眼裡,這老人非僧非俗,竟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儀表。在那殊異而不懾人的外貌之下,向揚卻能感受到一股撼天動地的氣魄,深蘊於那看似凡人的身形之中。這份氣魄逐漸化成無形的壓迫感,逼得向揚難以喘息,壓得他低下了頭……
向揚一咬牙關,昂然抬首,凝勁於單足,見了這老人一句話也不曾說,手底已擺出“夔龍勁”的發勁姿態。那老人倒是先緩緩開口,說道:“不錯,這麼早就感到害怕,可見你是有見識的。後生小輩能識得天高地厚,值得嘉獎。”
聲音低沉,不甚響亮,渾無一點稜角,餘音卻異常深遠,在向揚耳中迴盪不已。向揚默然不應,凝神運轉全身功力,竭力將之催運活絡,當真是如臨大敵,一雙眼只看定了眼前這老者。武學上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對手實在深不可測,遠非應賢、應能二僧可比,他必須以顛峰之功力來放手一搏,而勝敗之數仍難掌握。
老人見他如此謹慎,嘴角微微一揚,說道:“你若想動手,盡避出招,來罷!過得我這一關,這裡便沒人保得住那韓虛清,你自可捉拿他回去。”
向揚道:“韓虛清當真在此?”老人道:“不錯。”向揚點了點頭,喝道:“好!那麼,得罪了!”
這老人如此威儀無儔,向揚知他決不會先行出手,那麼自己更得把握這第一招的優勢。第一掌平平推出,雷掌威力掀起一陣烈風,赫然捲起無數裂磚碎石,掌力破空生響。老人笑了一笑,也是一掌拍出,兩人隔空對掌,倏然間無聲無息,被雷掌卷得滿天飛舞的碎石卻悉數震散四方,就像撞著了一堵無形高牆,向揚這一掌威力立時銷盡。
向揚搶近幾步,再發一掌,這“疾雷動萬物”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