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知道運用法門。你是那老賊的好徒弟,我就送你去跟他相會。”話聲一止,便聽任劍清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
文淵大驚失色,心知龍馭清惱怒之餘,已決心痛下殺手,哪裡還能按耐,一拍掌,猛然震開鐵門,叫道:“龍馭清,看劍!”只一瞬之間,他縱身飛奔入房,長劍飛騰出鞘,去勢疾如流星,快似閃電,直刺龍馭清後心。
他這一下出手刻意揚聲,正是故意要龍馭清發覺,有所遲疑,以免任劍清被他斃於掌下。果然龍馭清聽得破門喝斥之聲,心頭一驚,暗道:“這小子竟然闖到了這裡!外頭的機關竟沒攔下他?”他右掌才按上任劍清心口,文淵的長劍便已逼到身後咫尺,當下撤掌回掃,一股渾厚掌力廣被六尺,堅同屏障,劍刃被壓迫得彎曲欲折。文淵一聲清嘯,輕飄飄地一個躍身,長劍一圈一抖,柔勁激發,略化來力,退開數步。
文淵既已闖入,華瑄、小慕容、石娘子等不落人後,紛紛搶入。眾人一看,任劍清身子緊靠一面鐵壁,雙手平開,頸、手、腰、足均被半個鐵環弧扣鎖,完全動彈不得,雙足卻又懸空,這份苦楚更加難當。牢房中甚是寬廣,卻全無其他擺設,地為石磚鋪設,四面卻都是鐵牆。龍馭清一掌逼退文淵,旁邊數人紛紛呼喝,那青年首先上前,怒聲喝道:“好大的狗膽,竟敢到皇陵派的地盤撒野!來者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文淵長劍一擺,眼光迅速望向房中眾人,只見龍馭清身後尚有三人,一個是精瘦老頭,白髮蒼蒼,穿的是太監服色;一個青年男子,認得是神駝幫少幫主駱英峰;旁邊站著的是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年紀瞧來不過十七八歲,神情漠然,冷冷地看著文淵。文淵心道:“看她服飾,當是我和紫緣跟蹤而來的那位駱姑娘。”
那青年見他不答,更是怒氣衝衝,正要發作,龍馭清已走上數步,冷冷地道:“好,想不到你們居然能透過重重機關,算是有些本事。哼哼,可是來到這裡,你們依然是死路一條,又何必多此一舉?”
小慕容笑道:“重重機關?這就奇了,我們可沒碰上什麼厲害機關啊。那陷落的地板,倒是想通不過亦不可得。”龍馭清一聽,甚是詫異,心道:“外頭石磚通道佈滿暗箭毒氣,腳步落得不對,便會觸發,難道這些傢伙竟然全數破解了?”他之所以放心親自到京城捉拿向揚、文淵等人,除了有精密佈置的諸多高手,也因為這暗器步道非同小可,任你武功通天,只要中了一枝毒箭,都是難逃一死。眼見文淵等人盡皆安好,似乎根本不知有暗器一事,心中大疑,暗道:“即使機關沒能截下他們,現下既然送上門來,我便親自出手,亦是相同。”
想到此處,龍馭清臉上殺氣大盛,雙掌蘊勁,衣衫輕輕鼓動,隨時便要出手。
文淵視若無睹,大聲叫道:“任師叔,你安好嗎?”任劍清哈哈笑道:“這條命還在身上,自然好得很。我早說過,別叫我師叔,我聽來可真不習慣。”說著笑容一斂,道:“文兄弟,石莊主,你們來到這等險惡之地,可不是鬧著玩的,任劍清生也無益,死不足惜,何必冒險而來?”石娘子道:“任大俠重信好義,今日落難,巾幗莊豈能不救?”
忽聽那太監模樣的老者咳嗽一聲,緩緩地道:“石莊主古道熱腸,令人佩服。龍掌門,你意下如何?”龍馭清道:“這群賊人擅闖長陵地宮,自然要請吳公公一併捉拿了。”
石娘子望了那太監一眼,道:“這不是滇嶺派的吳先生麼?滇嶺派竟也派人入了東廠?”吳公公搖搖頭,說道:“石莊主此言差矣,老夫本來身在東廠,後來才拜了滇嶺派白掌門為師。”文淵一聽,心道:“滇嶺派毒功詭譎難測,葛元當已甚是厲害,這老太監的武功卻又如何?”他想到了先前紫緣不慎中毒,心中不敢大意,不覺往紫緣望了一眼,又全神貫注地提防。
但聽龍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