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了河邊,只有一條小舟,哼哼,二弟,當時情形如何?”丁澤的一對細眼陡現精光,沉聲道:“咱們都上了小船,小船吃水太深,行不快。老賊看追兵轉眼便到,嫌我傷重無用,把我推下河去。”童萬虎點點頭,道:“三弟,你又如何?”郭得貴道:“老賊說我體形太重,叫那姓陸的牛鼻子也把我踢進河裡,只是他想不到二哥沒死,我便被二哥救到岸上,給二哥起鏢救治,一命換一命。”
向揚見趙婉雁臉色越來越難過,心中不忍,道:“童寨主……”童萬虎道:“至於我姓童的,殺了兩個刺客後,自己也受了重傷,滾到一旁的山坡下,昏了過去,以為必死無疑。豈料當我醒來,身側竟有兩隻斷手,瞧臂上膚色,正是追擊我的敵人的。再一看,竟見到一隻白色巨虎。虎兄,請出來一見貴客如何?”
只聽得山林間隱隱傳出虎嘯之聲,一眾山賊紛紛讓開,一隻白毛黑紋的猛虎緩緩步出。向揚跟趙婉雁都吃了一驚,他們從未見過此等白虎,只道是神話中物,豈料竟真有一隻。那白虎身型比尋常老虎更加龐大,氣勢洶洶,眼中似有光芒流閃,似乎隨時要擇人而噬。
童萬虎道:“這隻白虎竟不吃我,反而讓我在一座山洞中養傷。過兩天,它又負著二弟、三弟來到洞中。我們三人死裡逃生,全拜這位虎兄之賜。不知是否我名中與虎有緣,和這位虎兄相處的極好。我們傷勢半愈後,一日童某下山買酒,才發現趙老賊發下通告,說我與刺客合謀叛上,懸賞捉拿。我驚怒之下,一人趕到洛陽去,想知道家人們情況如何。嘿嘿,男的全部下獄,女子都捉進了王府,不到三年全死了。”
說到此時,狠狠瞪著趙婉雁,喝道:“童某瞎了眼,認了個忘恩負義的主子,那也罷了。我妻子被老賊的手下襬布的生死不知,老賊絲毫不管,反而怕我還活著,想除去童某。童某當時不是陸賊道的對手,奈何不了他們。嘿嘿,童某回山立下白虎寨,寨中兄弟個個受過趙老賊的迫害。趙姑娘,寨中兄弟打探過了,你心地仁善,洛陽城裡人人稱好,童某本來不願傷你。但是白虎寨眾兄弟的仇恨不能不報,你父親積的孽,便從你身上討一分回來。”
又道:“向老弟,你路見不平,將三弟打了個落花流水,那是你的仗義之行,童某無話可說。但是此事與你無關,老弟便請自行離去,莫要干預。”
趙婉雁悽然搖頭,道:“爹爹他……真的是這樣的嗎?”向揚縱身下馬,朗聲道:“童寨主,在下對趙王爺所知實在不多。但即使你所言不虛,郭三寨主虜掠之行,卻是在下親眼所見。白虎寨立寨是為了對付趙王爺,那也罷了,但是其他的行逕卻顯然無所相關,更非光明之舉。你們想留下趙姑娘,我向揚便絕不認同。”
童萬虎“刷”地抽出厚背鬼頭刀,喝道:“向老弟執意如此,沒得說,只好動手將你請下山!”向揚雙眉一挑,道:“領教!”童萬虎怒吼一聲,三名寨主一齊攻至。童萬虎使開家傳刀法,力沉勢猛,丁澤空手出招,成鷹爪勢,奇狠無比,郭得貴雙鎚被踢入河中,沒了趁手兵器,改拿一根鋼杖。
向揚沉聲吐氣,凝神尋隙,手格鷹爪,掌震刀面,三招未過,一腳踢中郭得貴腰間重|穴,力到人受,一個肥胖的身子直飛出去,摔在地上動彈不得。童丁二人不敢輕敵,招數嚴謹,絕不輕忽。
趙婉雁看著情郎獨鬥二敵,手心全是冷汗,心中焦急,卻莫可奈何。忽然腳下一緊,竟是被一名山賊抓住。
“啊!”趙婉雁驚叫一聲,幾個山賊已把她拉下馬來。他們垂涎趙婉雁的絕色,寨主鬥得正緊時,卻也來趁機侵犯。六七個山賊圍了上去,將她壓在一株柏樹上,不顧她驚恐的神情,數隻手掌同時爭了上去。
“該死!”向揚望到這一幕,不禁勃然大怒,再顧不得自身安危,衝出童、丁兩人的夾擊,呼呼數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