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一聲。
房外殺聲漸歇,一個男子聲傳來:“文兄弟,怎麼了?”文淵提氣應道:“任兄,我師妹和慕容姑娘在這裡。”那人顯然便是任劍清,只聽他回道:“也著了道兒?”文淵道:“正是。”任劍清遠遠叫道:“好,你護著兩個小泵娘,專心彈琴罷,其他鷹爪子交給我。”
文淵回頭一望,見兩女竟然都還裸著身體,連忙又轉回頭,叫道:“師妹,慕容姑娘,穿衣服啊!”華瑄喘著氣,哀聲道:“文師兄,我……不行啊!”
文淵心念一動,道:“好,我先對付這吹笛的。”長劍回鞘,將“文武七絃琴”自背上解下,端坐撫弦,“錚”地一響,琴聲正大開曠,隱然與笛音對峙。
琴笛旋律截然不同,盤結交錯,華瑄和小慕容心中一舒,心波稍穩,綺思漸止。文淵內力注弦,文武七絃琴錚然成曲,其勢浩瀚,笛音中的溫存之意已不如先前濃密。琴曲彷似長龍飛空,穿過迷茫雲霧,笛音難以凝聚,漸至消散。
文淵長嘯一聲,琴聲如江河騰湧,勢漫四野,將笛音盡數蓋去。文淵收弦起身,那笛聲也已停止。華瑄、小慕容如從夢中驚醒,急忙穿好衣衫。
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藍袍男子走進房來,兩撇短鬚,面色鐵青,手中一支鐵笛,想必吹笛這便是此人。那男子笛子指向文淵,厲聲道:“你是何人,竟和本官作對?”文淵站起身來,道:“在下文淵,武林上是沒什麼名氣的,我想說了也不如何。”那男子目光怨毒,喝道:“跟皇陵派過不去,你還想活命麼?”
他話才剛說完,背後風聲響起,心知不妙,閃身避開,任劍清已進了房來,笑道:“多謝讓路!”那男子見任劍清進來,知道自己部屬多半已被收拾,雙眼一瞪,叫道:“姓任的,你別得意,等龍掌門來對付你,瞧你能不能再和本派過不去!”手中鐵笛一揮,向窗外竄出。
任劍清叫道:“文兄弟,這兒全交給你善後,我追那王八去!”一晃而出,追將上去。
華瑄和小慕容下了床來,文淵也收了琴。華瑄一顆心怦怦直跳,道:“文師兄,你怎麼來了?我們才找了你一天呢。”文淵道:“先別多說,我們先離開這裡。”三人出房下到一樓,一路倒了五六十個黑衣人,也有些店中的小二、客人,到處是一灘灘血跡。
三人到了市郊,在一株柳樹下坐下,才說起先前之事。任劍清將琴贈予文淵之後,談了一陣,才說起遇見華瑄之事。文淵和任劍清四處去尋,卻也找不到華瑄。這晚兩人投宿,卻正巧和她們住上了同一家客店,也聽到了笛聲。兩人內力既深,又通樂理,初時也不覺得如何,後來聽到笛聲頗不對勁,又傳來女子呻吟聲,出房檢視,陡然見到大群黑衣人各自侵犯店中女子,男的多半將之格殺。任劍清和文淵出手阻止,不料正遇見兩女。
華瑄道:“那人說什麼皇陵派,那是什麼?”文淵搖頭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了。”忽聽小慕容道:“我可知道,那黃仲鬼便是皇陵派的。”文淵一怔,道:“慕容姑娘,你也知道黃仲鬼?”小慕容笑道:“我大哥跟他交手不知多少次了,怎麼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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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華瑄道:“慕容姐姐,那皇陵派究竟是怎麼樣的門派?”小慕容道:“這皇陵派是自本朝才有,是為了守護各個皇帝的陵墓而創的。”才要說起,只見一人遠遠走來,正是任劍清。
只見任劍清搖頭道:“可惜了,只送了那賊子兩腳,被他逃掉了。”文淵笑道:“被任兄傷到,那人就算不死,也不會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