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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個月,耳濡目染都是清淡高論,他與人頂嘴的水平也大有進步,絲毫不怕吳猛的挑撥。

禇太后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吳猛卻哼了一聲:“你算什麼賢人隱士,據我所知,你乃是南方寒門五斗米教的匪徒首領,專以妖言惑眾,滋事生非,禍害無窮。今次到帝都來,想必不懷好意,請皇上、太后將他拿下,著司法細查。”

謝安平靜地說:“吳仙師不可誣人清白,元歸乃是我至交好友,會稽王逸少之婿,這數月更是住在謝府內,若元歸是匪首,我王、謝兩家卻是什麼?”

司馬氏的天下,有一半是王家、謝家的子弟在撐著,就連褚太后的母親都是謝家嫁出去的女兒,王、謝兩家若是造反,這皇位早就換人了,所以謝安這一句反問分量有千鈞之重。

吳猛變了臉色,他雖然得到太后的寵愛,有權臣作靠山,卻決對不敢惹王、謝兩家,他也沒想到謝安與周全肝膽到這個程度,直接就以兩個家族來做擔保了。他眼一轉,又說:“安石怕是被他矇蔽了,他是五斗米教閩南治大祭酒,詐言是天降神人,妖言蠱民,意圖不軌,此事天下皆知。另據貧道所知,他派人捉了王家的丫頭,巧設計謀,騙得此女子信任,並製造流言,說什麼坐懷不亂不欺暗室,然後又假裝救了那丫頭,藉此打入王家。”

小皇帝司馬聃不由哦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真有此事?”說完可能覺得失言,又看向禇太后。禇太后還是不動聲色看著眾人,並不說話。

周全心裡暗怒,這吳猛實在是可惡,因為在東安寺外得罪了他,竟然在太后面前栽贓誣陷,麻煩的是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吳猛的話是在陷害,在外人看來,事情確實象是這麼回事。這樣的話,不但是周全心懷不軌,連帶謝家和王家都有勾結賊人的罪名了。

禇太后又是什麼意思,莫非她今天召見就是要問罪?這下倒好,送貨上門,進了禁宮,想逃都沒門了。。。。。。

若是禇太后真要殺他,直接一道聖旨殺了不就行了,何必要叫支道林和道安也來?也許事情並沒有這麼糟,只是吳猛要為難他,而不是太后要殺他。

想到這一點,周全稍定下心來,他與邱靈柔之間的事是辯不清楚了,他可不能與吳猛在這件事上浪費口水。“吳仙師乃是前輩高人,怎可含血噴人,似是而非!你說我妖言惑眾,請問我對民眾發表了什麼損國害民的言論?你說我意圖不軌,我卻又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吳猛一愣,“這個,你自稱為天降神人、當世奇人,便是妖言惑眾,又吹噓你的符法如何神奇,集斂錢財,這便是意圖不軌。”

小皇帝左看右看,也不知誰說得對;太后還是一言不發,連眼光都垂了下來,好象很享受兩人的辯駁;謝安、支道林和道安都坐在一旁不插口,這事他們不好插口。

周全見禇太后並沒有發飆,更是放下心來,冷笑一聲後說:“吳仙師這話就更奇怪了,天降神人也好,當世奇人也好,那是別人說的,我總不能強橫霸道,叫別人不要說話吧?我施符法乃是為了治病救人,人所共知,又未以此為惡。救人一命收五斗米算什麼斂財,只怕我全部身家還不夠吳仙師你一件衣服值錢吧?難道貴派降妖捉鬼從來不收費?”

吳猛本來就是個紅臉膛,這時更紅了,怒指如戟指向周全:“你若不是心懷不軌,跑到帝都來做什麼?你到帝都才數日,城裡便發生了兩次惡性械鬥,死傷數十人,據我所知,你當時便在附近。”

周全倒吸了一口冷氣,吳猛怎麼會知道這樣事?難道這兩次事件本來就是他安排的?

“既然吳仙師知道我在附近,想必也知道行兇的人是誰了,不知兇犯拿獲了沒有?

吳猛眼中殺機迸射:“你!”

禇太后終於開口了,聲間柔和而緩慢,“吳仙師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