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他胸膛,“我自然信得過你,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否則在晉安時,你也不會對我持之以禮了。那麼,以後就讓她住下來麼?”
“不,我要與她同去建康運些精鐵赤銅來,準備煉劍,等船準備好了就出發,家裡的事還要你操持了,另外還要招些武藝高強的食客和警衛來,加強船場的防守,防止仇家來尋仇。我留些好用的道符給你,再結合彈簧弩,便是高手也不敢來犯。”
周全主要是防五斗米教的人,魯狂生的傷未必能這麼快復原,況且他心高氣傲,一再敗在周全手裡,為了面子問題,十有八九會去拚命練武,正面挑戰周全,未必會來船場報復。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叫墨老製作些機關巧器,多招些人手,把船場守得固若金湯。
邱靈柔現在已經可以使用週一畫的大部份道符,再加上數十把彈簧弩,想來找碴的人確實要先掂量一下。造船場如果真的危急,以邱靈柔與他的微妙心靈感應,他立即可以使用縮地成寸符趕過來,所以他倒是不怎麼擔心。
邱靈柔見他又要走,依依不捨,夫妻間自有許多體己話要說,有許多親密事要做:)
回來後周全才知道,那天他去追魯狂生後,在蘭亭集會的眾多名流並沒有散去,而是繼續吟詩作畫,只把何簡和曹菲冰的劇鬥當作一場額外表演的節目,王羲之確實也寫了一篇令人震驚的《蘭序集序》。
周全暗暗奧惱自己錯過了親眼看岳父大人寫千古第一行書的機會,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王家去看這真跡。一看之後不由大驚,王羲之所寫的《蘭亭集序》與後世流傳的大不相同,與他原先的書法也大有不同,最大的不同是的其中的神韻,他的每一個字,每一筆裡面都有無窮的變化,都暗帶著某種意境。看在週一的眼中,簡直就是何簡與曹菲冰在比武,每一筆都是招式,每一筆都是武功。
王羲之的書法已經達到了某種極致,並且他本身就有修習內功和武藝,所以在何簡展示的武功中得到了啟示,書法再次得到突破,並且把那種意境和感悟在筆法之間發揮出來。這一個短短的《序》裡面已經包含了無窮的智慧和神機,他雖然不是武藝高手,卻寫出了暗藏驚天武藝的“秘笈”。
周全現在相信竹林七俠的說法了,王羲之可以在書法中帶上武功的意境,莊子自然也可以在《逍遙遊》中帶上內功的心法,所以逍遙遊內確實包含了內功的境界,只是修為不夠的人看不出來罷了。
周全看後喜不自勝,愛不釋手,想要借回去觀賞臨摹。王羲之也大方得很,“除了賢婿外,世間也沒幾人能看出其中的韻味了,喜歡便拿去吧。”
周全想不到王羲之會送給他,差點樂暈了頭,毫不客氣就收下了,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書法和古董的價值,裡面還有太多玄秘的“道”理可以研究。
流傳到後代的摹本,早已失去了其中的韻味,只具其形而已,天下第一行書,指的應該是真跡而不是摹本,可嘆的是便是摹本後人也無法超越。
自此之後,周全的劍法更是輕靈飄逸,出招神乎其神,令人歎為觀止。
第二十九章 官匪難分
周全手上的精金破甲劍不夠純,要重新煉製,但煉去雜質之後就不足一把劍的份量了,所以必須與文風一起去建康運一些百鍊精鋼回來。這件事太過重要,他必須親自去押運,並且不能用一般人的車、船。
運這樣的重物,用車不如用船,但造船場裡的船都是戰鬥類的船隻,不適合運貨,周全只好向謝家借了兩條貨船,船伕水手都是謝府的親信,並且經驗豐富,絕對靠得住。
本來計劃是文風先單獨走陸路去建康,周全調船去,約好碰頭的地點和時間,他再用縮地成寸符飛到建康去。後來覺得可以在船上向她學御劍術,也可以練習《天道八門》中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