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了。可是皇宮這麼大,他根本不知劍藏在哪兒,哪裡能偷到或搶到?
文風說完蒙上臉就飄然而去了,周全怕在城裡現身會引來麻煩,只好安心在船上等著。第二天下午,便有一隊沒有打旗號的官兵護送著車隊來到碼頭,要找海南來的大商人尚平。
周全大喜,忙叫徵皚下船去接頭。領隊的一員將官相貌堂堂,沉穩凝重,既不說自己姓名和身份,也不說貨是什麼東西,將手中的半枚銅錢與徵皚手上的半枚合對無誤後,就叫士兵們開始卸貨,一箱箱密封好的箱子抬上船來。外人以為是與官府交易的大商號,這種事也常見到,並沒有怎麼在意。
運來的貨共是十二車,估計有一萬斤以上,體積雖然不大,兩隻船吃水也差不多了。卸完貨官兵就匆匆走了,周全等了幾個小時不見文風回來,怕呆下去另有變故,於是叫船伕起錨揚帆,連夜上路,他和徵皚各鎮守著一條船,衍江也跟在他身邊。
兩隻船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水手,夜航並不是問題,速度慢一些就是了,一路倒也平安。也許是曾經的千里相思符的影響,周全可以感應得到文風還在建康,並沒有離開,也不知她在做什麼。
沿江順流而下,比來時要快得多,一天一夜之後就出了江口,入海之後周全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好象有人在盯著自己。他鑽出船艙往後看,後面極遠之處有一條船,看起來象是漁船,其它並無異狀,但過了許久,那條船還跟在後面。他們被人跟蹤了!
周全叫來船老大賀寶,“老賀,你們常跑這條線,有遇到過海盜嗎?”
賀寶四十多歲,強壯拗黑,一副穩重精悍之色,“這一段海路往來的商旅極多,也常有官兵水師巡守,只要不偏離航線都可保無妨。周爺為何問這個?”
“有人一直在吊著我們,已經跟了近兩個時辰了。”
賀寶向後看去,這時夜色已降,那船在極遠處,他已經看不到了。他對周全敬若神人,自然相信周全的話,但他卻渾不放在心上:“或許是偏遠海島上的海賊探子,見這兩條船吃水深,以為有油水可撈,所以來打探了。周爺放心,等天光了,掛上我們的旗號,保證他們不敢動手。”
“恐怕他們今晚就動手了,通知所有人把能用的武器都備上。”
賀寶笑道:“他們一定是瞎了眼,若知道周爺在船上,給他們一個天做膽子也不敢來了。”
周全微微搖頭,“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們不可掉以輕心。”
今天運的東西非同小可,不來則已,來的一定不是小毛賊,並且他們不好求助於官兵,否則麻煩更大了。只是訊息是怎麼洩漏的呢?連這兩條船上的船伕都只知道是運重要東西,不知運的是精鋼,知道內情的只有他和衍江、徵皚,難道是官兵從城裡搬貨出來時被人盯上了?
賀寶也凝重起來,開始通知眾水手,並且用燈號通知另一條船上的徵皚準備戰鬥。他們是謝府的專用船伕,個個經驗豐富,也有些武藝,船艙內藏了不少刀劍弓弩,一般般的海盜還真不敢動他們。
也許是賀寶打燈號被跟蹤的人知道了他們有防備,那條船很快就消失了,並且一整夜都沒有出現過。第二天也沒再出現。
這時船已經進了會稽地界,這一段路往來的人少,周全又開始警覺起來,他感覺危險的氣息又逼近了。帶來的三簧神弩已經組裝起來,隨時帶在身邊,並且叫眾水手加強戒備,連夜急趕。
眾人一夜提心吊膽,卻又是沒動靜,賀寶等人雖然沒說,心裡卻已經不已為然,認為周全疑神疑鬼小題大做,將近凌晨時除了管燈、操帆、掌舵的人無精打采應付著,其他人都去睡了。
周全也不能拿自己的“直覺”來強迫他們,直好由他們去了,自己暗中警惕著,只要不出意外,明天不到午時就可以